那啪的一聲,音量雖小,可大殿之上無比清脆,傳得也十分悠遠。
阿喜這一巴掌實實的打在夏織秧的臉上。
夏織秧哪裡受過這般屈辱,瞪著眼,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好幾圈,硬是沒讓它流下來。
阿喜見她不肯服軟,狠勁上來後再按夏織秧的頭,驅動靈力將那石化的身體一點點粉碎。
聽著破碎的聲音,阿喜惡狠狠道:
“今日你若不拜,我便送你去和那些老輩子團聚。你死後我就是拿著你的屍身,也要完成這對拜!”
說著,用力將夏織秧的頭按下去。
一旁站著的芙蓉石靈等女官,看阿喜下了死手,嚇得紛紛跪了下去。
“女帝……”
丁若瑜見阿喜竟然打了夏織秧,眼下又起了殺心,憤怒得剛要起身前去阻攔,隻聽見石頭人群裡一聲高喊:
“朋友,你沒聽見她說,不拜嗎?”
阿喜回過頭來看時,隨著那話音落下,幾個石頭人被打碎了向它拋過來。
它猛然起身,兩眼一瞪,已到麵前的石塊瞬間化成粉末。
此時早已有個石頭人騰空而起,在半空中炸裂開顯現出人形,閃電般飛至阿喜麵前。
阿喜剛要問話,那人手一揮,一道氣障將阿喜擊出數丈遠。
阿喜心中驚詫:這就是人間混進來的奸細?此等修為,究竟是何許人也?
夏織秧也一愣,這世間,如今還有人來救我嗎?
她見上來之人一襲墨衣,頭上戴了一副娃娃臉的麵具,不禁啞然失笑。
聊蒼此時在內中尷尬道:
“朋友,你剛才飛身炸裂,有我當年的神韻。可你這麵具是哪裡搞得?”
冬涉川向內回道:
“方才從一個鳥人身上順來的。看來它們也喜歡拿人間的東西去哄小孩子吧。”
聊蒼一聽附和道:
“這倒是真的。人間的東西在魔界也受歡迎。特彆是女孩子那些胭脂水粉之類。”
冬涉川見阿喜並未闖上來,走過去將夏織秧扶起來。
他看到夏織秧頭上插的幾根七色靈羽,剛要伸手去拽,夏織秧提醒道:
“彆動!除了玄鳥和二尊,沒人拔的出來。你是誰?為何要救我?”
冬涉川在夏織秧麵前張了張嘴,終於編出瞎話來:
“我還等著在人間的擂台上打贏了娶你,沒想到你一界女帝,竟然連自己的手下都搞不定。”
夏織秧見他歲數不大,竟有此等修為,追問道:
“彆故弄玄虛。你到底是誰?報上名來!”
冬涉川突然覺得戴個麵具,用新身份與秧兒對話,倒是有幾分放鬆。
“等我贏了擂台,你自然知曉。到時與我拜天地,可一拜都不能少!”
阿喜在下麵,並未急於戀棧。
它心想:此人修為深不可測,沒想到今日人間竟來了此等高手。
阿喜高聲道:
“既然來觀禮,便是我岩丘的客人,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?”
冬涉川的娃娃臉是張笑臉,嘴張得極大。他轉過臉來,向阿喜道:
“想看我的真麵目,你還不配。”
阿喜難判斷此人深淺,隻好在遠處叫囂道:
“原來最注重禮數的人界,也不過如此。既然你蓄意來鬨事,禮尚往來也是你們的規矩。這便讓你嘗嘗岩丘的厲害。”
說罷,手一揮,一群石頭人便衝了上去。
冬涉川見黑壓壓一片衝上來,心裡有些打鼓。
“聊蒼,要不,你出來吧?”
聊蒼苦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