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已有了幾分醉意,被簇擁著推到了大殿之上。眼看已經到這,隻要硬著頭皮上了。
滅萌在大殿之上來回徘徊了兩圈,原本想高歌一曲。
轉念想想這裡是岩丘,恐怕沒什麼石頭人願意欣賞它的歌喉。既然阿喜心急,索性就直接拜堂吧。
它向阿喜道:
“帝君,如此良辰美景,人間的那些繁文縟節咱們就省卻,直接拜堂吧?”
阿喜聽它如此說,拉起夏織秧,也來到大殿中央。
滅萌清了清嗓子,也學著人的樣子,開高腔道:
“一拜天地。”
阿喜撲通跪了下來。
冬涉川站在石頭人中心急如焚,剛要發難,站在阿喜一旁的夏織秧紅著眼道:
“且慢!我乃是岩丘女帝,我本身就是地,天也沒什麼可拜的,這個過。”
滅萌看了看阿喜,阿喜緊鎖雙眉,點了點頭。
滅萌無奈,又喊道:
“二拜高堂。”
夏織秧站在那,恨狠道:
“且慢!本座今日沒有高堂可拜。那些老輩子都背叛了我,不配我拜。沒有背叛我的……又不在這裡。這個也過。”
阿喜跪在那,麵色十分難看,卻也沒做聲。
滅萌也不想惹這女帝,索性直接喊道:
“那就夫妻對拜吧!”
夏織秧冷冷道:
“你娶我不過是想借我登帝,如今沒有阻礙了,目的也達到了,我看這對拜也免了吧!”
阿喜聽她如此說,緩緩的站了起來。
下麵的石頭人和鳥人的表情都越來越複雜。
阿喜走到夏織秧身邊,抓著她後頸的衣襟道:
“如今你還耍女帝的威風有什麼用?前麵那兩拜,我覺得你說得有理,我也不想拜。但這夫妻對拜,我等了萬年。既然要做夫妻,就一定要拜。”
夏織秧怒不可遏的看著阿喜,怒道:
“放肆!你膽敢如此脅迫本座?”
冬涉川見阿喜對夏織秧無禮,正要衝出去,聊蒼在內中攔住道:
“朋友,你先稍安勿躁。我感覺這裡有些不太對勁,小心有詐!”
在局勢的判斷上,冬涉川還需要依賴聊蒼,他強忍著克製住自己。
阿喜這時怎麼按也按不下夏織秧的頭。它見夏織秧在逐漸把自己石化。這是她最後能做的反抗。
阿喜的眼睛歪了歪,嘴斜了斜,它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此時的心情。
“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嗎?這數萬年,你一刻也沒對我動過心?”
夏織秧聲音淡漠道:
“你不是說了嗎?這數萬年我正眼都未看過你。又怎麼會對你動心?我真後悔,不如好好看看你,看你的心是不是比你的人還醜?可見是我眼瞎了,這數萬年竟把你當作自己人。”
阿喜最後的顏麵被徹底擊碎,它原以為自己成了帝君就能配的上女帝,他們之間相差的就隻是一個身份。
他的手揚起來,向著夏織秧重重的落了下去。
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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