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喜立眼,咄咄逼人道:
“那隻老鳥走了,我這口氣正不知道怎麼消……”
滅萌呲著牙,不敢再多言,隻好點頭,轉身退去了。
荒岩洞裡,冬涉川剛準備走,滅萌帶著一隊禿鷲又回來了。
它見到丁若瑜便跪了下來,編謊話道:
“靈使大人,還請替我做主。方才玄尊追問人間奸細的下落,我本想搪塞過去。誰知道它大發雷霆,險些將我掐死。”
說著,滅萌亮出脖子上的一道阿喜留下的指印,按在了玄鳥的頭上。
“屬下實在無法才將靈使的事說了出來。”
丁若瑜懶得看它那副嘴臉,不屑道:
“你回來,應該不會就是來認個錯吧?”
滅萌此時不等丁若瑜發話,自行站了起來,往她麵前走。
冬涉川一伸手,將它拎回到原來的位置。
“有什麼話站這說。”
滅萌看了他一眼,知道打不過,隻好滿臉賠笑道:
“也好,也好。如今岩丘新帝君也知道靈使大駕光臨,特遣我來邀請靈使前去荒磐殿觀禮。”
丁若瑜一聽,心道:這滅萌隻會火上澆油。你讓它不能說的事情,轉眼竟傳得兩界都知道了。
叔父走了,那帝君知道我在又讓我去,看來這穹羽界,它是想吃定了。
丁若瑜也隻好打起官腔道:
“既然新帝君執意邀請我去,若是推辭,反倒顯得我穹羽界小氣。”
滅萌見她上道,趕忙接話道:
“還是靈使大人有遠見。若是不去,他日極有可能成為挑起兩界爭鬥的話柄。”
冬涉川見丁若瑜中了滅萌的圈套,趕忙提醒道:
“師姐,這醜鳥滿嘴胡謅,切勿衝動行事啊!”
丁若瑜見冬涉川愁容滿麵,寬慰他道:
“我有個兩全之法:既不暴露身份,又全了那新帝君的意。”
說罷,丁若瑜一轉身,一道凰鳥的法身張開翅膀,灑下光來。
她褪去了身上的常服,換上了凰羽霓裳。
那金羽絲織成的華服簡直亮瞎了滅萌的眼睛。
連它都沒見過丁若瑜現出真容。
恢複真容後的丁若瑜,要比先前在棲雲閣時的模樣還要妖豔幾分。
滅萌和一眾禿鷲哪見過這個,眼睛都直了。
滅萌更是情不自禁驚叫道:
“這果然是豔壓群芳,美冠穹羽的第一凰鳥。帝君要是看了,可怎麼得了!”
冬涉川見了也是目瞪口呆,他哪能想到平日總是裝扮素雅的師姐,竟還有如此一副朱顏。
聊蒼更是有些垂涎欲滴,在內中沉吟:
“我也許久未見此等姿色了。穹羽界出美女,九界皆知,怎麼以前沒注意過。朋友,看來你的女帝要排在第二了。不如我們先拿下她如何?”
冬涉川向內厲聲道:
“聊蒼,你能不能收起這副嘴臉。這兩個人哪個也不容你褻瀆。”
聊蒼嘖嘖道:
“你這小子,雖命數不濟,總有坎坷,但這桃花可是一路相隨呀。就憑這一點,我願意和你做朋友。”
丁若瑜見周圍的人和鳥都看傻了,有些不自在。揮手在麵前一晃,一籠羽紗掛在前額,遮住了她的半張臉。
“小師弟,這回應該認不出來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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