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人最好?你是說他知道你的身份?”
“對,我已修成九竅之身,所以他明知道我的身份,還願意收我在棲雲閣。你說其它那幾位護主,哪個能做到?”
冬涉川心想:如此說來,他竟然是最遵守九界契約之人。可是,既然他連凰鳥都容得下,卻為什麼容不下望渠呢?
如今想想,他毀望渠,難道是因為我身體裡這個魔尊?
那他和聊蒼又是什麼關係?
冬涉川腦子裡的網越織越亂。
丁若瑜索性說完,一臉輕鬆道:
“小師弟,如此我在你麵前就沒有秘密了。既然知道了我是穹羽的凰鳥,你還願意相信我嗎?”
冬涉川看著她道:
“師姐,我早就想好了,不管你是什麼,你永遠都是我師姐。”
此話一出,丁若瑜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,又瞬間隱藏起來。
聊蒼一聽,在內中無奈道:
“我說朋友,你會聊天嗎?”
冬涉川疑惑道:
“什麼意思?我說錯話了嗎?她不是擔心我不再信任她了嗎?我就是這麼想的,不管她是什麼,都不會影響和破壞我和她的關係。”
“可你這麼一說,給人的感覺就是撇清關係,劃清界限啊。你這人,真是無趣。”
冬涉川見他如此說,又看到丁若瑜不自然的表情,便想向丁若瑜解釋。
“師姐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丁若瑜攔住他道: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你能這麼想,我已經很快慰了。其實這些年,我在人間也沒什麼朋友。倒是對你,一見如故。”
此時,荒磐殿裡的歡呼聲已經傳到了洞裡。
丁若瑜打破尷尬道:
“看來他們要提前大婚了,小師弟,你什麼打算?”
這歡呼聲讓冬涉川頗為焦灼,他起身道:
“我去救秧兒!”
丁若瑜也跟著起身道:
“那我陪你們去吧。滅萌對我還是有幾分忌憚,說不定可以幫上忙。”
冬涉川見丁若瑜跟來,攔住道:
“萬萬不可。師姐千萬不能露麵。如今秧兒還沒恢複記憶,她又以為師父是她父親,若知道你在這裡,不知道回去後會生出什麼事端。”
丁若瑜見冬涉川處處為他著想,感動道:
“師父本來就知道,被她說破也無妨。彆婆婆媽媽了,快走吧。”
冬涉川見她執意要去,進一步分析道:
“如今還有四澤七山的那些首徒,擂台當日還有那些護主要來。師姐切勿大意。這世間最要提防的,是人心。他們雖名為打擂而來,誰知道有沒有包藏禍心。沒必要再給他們提供一件事,用來做岱淵的文章。”
丁若瑜沒想到小師弟此番遊曆,心思竟變得縝密至此,便又問道:
“那憑你一己之力,能應付這兩界的圍攻嗎?”
冬涉川見她擔心,開玩笑道:
“師姐,你知道我現在不是一個人。憑我肯定不行,但他應該可以。”
丁若瑜知道這個他,指的是冬涉川身體裡的萬古魔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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