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二人走到洞口,丁若瑜看著遠處的殘輝,將冬涉川的身份和盤托出。
玄鳥聽後一驚:
“你說什麼?他……是魔尊?歸墟三個廢物老頭終日在看著什麼?”
玄鳥驚訝著,可轉念一想:這也許是穹羽界的一次機緣。
既然如此,我便順水推舟。幾萬年前沒演好的戲碼,沒準可以重演一遍。
玄鳥平複了一下情緒,向丁若瑜道:
“丫兒,既然如此,我便回去了。你照顧好自己。這次來岩丘之事,可不必告訴二尊。”
丁若瑜一聽,便明白這次兩界之爭,很有可能是叔父瞞著二尊所為。為了不再生事,她敷衍道:
“叔父放心,我來護他這一程,便回人間了。暫時還不會回穹羽。”
玄鳥見她如此說,才放心道:
“如此,你多保重!”
它說完,轉身看了看冬涉川,喊了一聲道:
“老朋友,萬年沒見,沒想到在這裡相遇。九界如今更不比先前,就不麵敘了。”
說罷起手,那耀光綾前的七色靈羽,連同冬涉川身上的都被喚了回來。
玄鳥一揮手臂,現出真身,一隻巨大的玄鳥展翅飛走了。
丁若瑜見它走遠,這才吐了口氣出來。
冬涉川見自己又能動彈了,趕忙跑到丁若瑜身邊,關切道:
“師姐,它沒有為難你吧?”
丁若瑜見冬涉川安然無恙,心安道:
“它不會為難我,隻是方才我擔心它為難你們。”
這個你們,丁若瑜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。
聊蒼在內中溫柔道:
“朋友,其實你這師姐對你真的不賴。做人何必一棵樹上吊死?”
冬涉川對他總是開這種玩笑極其厭惡,調轉話題道:
“聊蒼,你怎麼知道那隻鳥人不會殺我們?”
“很簡單,你那師姐如果選擇說真話,無論哪個他都不會動手。”
冬涉川不解其意。
“你是說她有選擇?”
聊蒼又解釋道:
“當然。她既可以選擇說,你就是一凡人,是她的小師弟。如此一來不足掛齒,還不如給她一個麵子。還可以選擇說出我的身份,既然他知道是我,當然不會動手。”
冬涉川見他不遺餘力的找機會貶損自己,這魔尊的度量真是堪憂。
“為什麼是你就不會動手?”
聊蒼傲慢道:
“為什麼?這九界能殺我之人,恐怕還沒出生呢!”
冬涉川聽後渾身不適,嗤之以鼻道:
“聊蒼,論臉大,九界你真能排第一!”
看冬涉川有些出神,丁若瑜大概猜到他們可能是在暗中交流,便問道:
“小師弟,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?”
冬涉川拉回神來,突然想到心中還有疑問,便拋開丁若瑜的問題,向她問道:
“師姐,感謝你來救我。隻是我有一事不明,還想向師姐問個究竟。”
丁若瑜見他正色提問,心下懸了起來:這小師弟向來聰明,我的事若是想逃過他的眼睛,恐怕有些艱難。既然逃不掉,索性隨遇而安吧。
她看著冬涉川笑道:
“你問吧。”
冬涉川遲疑片刻,雖然不想質疑師姐,可九界終究有彆,這件事讓冬涉川不吐不快。
“師姐,關於你的事情,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問。可那玄鳥讓你在人間究竟是在查什麼?還請師姐務必給冬涉川一個交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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