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現在倒是冷靜了許多,他製止聊蒼道:
“聊蒼,你不懂夏織秧,也不懂女帝。她愛岩丘的子民勝過自己,才會對這個阿喜如此失望。秧兒和女帝,從來都是一個人。”
聊蒼不解道: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冬涉川不耐煩道:
“這應該不是一個魔尊能理解的,我說了你也不懂。現在她在明處,我們在暗處。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計劃,但大婚中趁亂應該會有機會把她救出來。”
聊蒼一聽,笑道:
“朋友,你還真是好培養。片刻工夫倒是比我這個魔尊還沉穩。”
冬涉川無奈道:
“我可沒你這看戲的心態。但有件事我想囑咐你,若是真打起來,打倒就可以了,切勿亂傷性命。”
“你都說了是真打,真打還管得了那麼多?”
冬涉川嚴肅道:
“我沒跟你開玩笑。我知道你的實力,眼前這些鳥人和石頭人都是被這個阿喜利用,我們隻要對付這個阿喜就好。把它扳倒,它們也就成一盤散沙了,到時候讓秧兒來發落它們吧。”
聊蒼取笑他道:
“呦,現在倒是處處為小娘子考慮上了。”
“聊蒼,人都是有底線的,我不知道魔有沒有?”
“底線是什麼?”
“就是你不能碰的線。若再拿秧兒取笑,我就跟你翻臉。”
聊蒼沒想到,萬古魔尊如今竟時時被個凡人威脅。這滋味雖難受,卻也有幾分新鮮。
“好,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有多少不能碰的線?”
夏織秧眼睛紅紅的,看著那些叛變的石頭人,又看了看淩碧峰和十方城的群山。
曾經這淩碧峰是十方城最美的風景。
曾經這些石頭人,簡單和睦,哪裡會有這種爾虞我詐的頭腦?
曾經這些老輩子都是岩丘界的守護者,擎天之柱,如今竟甘願被阿喜利用。
讓她最為痛心是岩丘已經麵目全非了。
她望著群山道:
“你們這群老輩子,背叛我事小,你們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子子孫孫受辱的受辱,殞身的殞身。你們真是糊塗。”
阿喜聽她還想拉攏那些老東西,嗤笑道:
“夏織秧,你以為就憑你兩句話,它們就能回心轉意?真是可笑,你以為它們是因為我才背叛你?錯了,它們早就放棄你了。我,不過是它們提起來的發言人。這回你知道自己在岩丘界的位置了吧。”
夏織秧怒視阿喜,厲聲道:
“阿喜,你想稱帝,做夢!”
說罷,隻見她聚氣一震,掙脫開鎖靈繩,剛要揮手去拿阿喜,她頭上那幾根羽毛一閃,夏織秧便癱軟下來。
她想掙脫那幾根羽毛的束縛,但從山下這一路上來,始終無法破解。她心下稱奇道:這穹羽界的幾根爛羽毛,竟然能鎮住我這女帝的法身?看來是天要亡我岩丘。
阿喜見她被七色靈羽封住法身,更是喜不自禁。他俯身捏起夏織秧的臉。
“女帝,你剛才掙脫鎖靈繩,還真是嚇我一跳呢。你可曾想過岩丘女帝竟抵不過穹羽界的幾根七色靈羽?有它們壓製,你和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彆。你那巨大法身,在幾根羽毛麵前不值一提。九界應不會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吧!”
夏織秧扭頭甩開他的手,冷冷道:
“阿喜,你若還念我半點情義,殺了我吧。”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