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原本想停,聊蒼卻走了起來。
“你這是乾什麼?”
“趕時間。酒都喝了半天了,還在這流連什麼?待咱們九界歸來,轟轟烈烈的見她不好嗎?”
“聊蒼,你身為魔尊,有什麼煩心事嗎?”
聊蒼聽了這個問題,思考了半天。
“本尊馳騁九界,呼風喚雨,有什麼可煩的?”
“你被困在我身體裡,不煩嗎?”
“煩有什麼用?就能出去嗎?再說,你這裡隻有一瓣,我還有法身被困在太始天元圖裡封了萬年。這要換成人,估計早瘋了吧?”
冬涉川聽他如此說,心裡竟有幾分敬佩。
“如此看來,你這魔尊,倒有神性。”
“臭小子,你風格改得還真快。這是看我能動手了,要學著順著我的話說了?”
“你都說了是化身,還能鬨出天去嗎?我隻是覺得若論心性,我不及你。”
“那你還是太高估自己了,你有什麼地方可以跟本尊比?
若說神性,本尊隻是不想成神。當初封神闕還沒關閉時,成神對本尊來說易如反掌。隻是那成神的禁忌讓本尊頭疼。人人都想成神,可真成了神,又有幾人是快樂的呢!”
冬涉川聽他說的確有幾分道理。
“聊蒼,若你不是魔尊,我倒想交你這個朋友。”
“那你可錯了。我若不是魔尊,煩心事也就多了。到時候哪有工夫在你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?”
冬涉川心道:看來還是要自身足夠強大。不管是報仇、娶秧兒、還是解決岩丘界與穹羽界的紛爭,都需要實力。
聊蒼見他不言語,盤問道:
“你可是聽了女帝的煩心事,才來問我的?”
“沒錯。讓我沒想到的是,身為女帝,也身不由己。”
“你也不必放在心上,九界紛爭,常有的事。你們人間不搶地盤嗎?真不搶的話,青水如何變成黑水的?”
兩人如此說著,一路下了棲雲閣。
此時韓善與施德酒過三巡,已然微醺。
有門人來報:
“兩位師兄,小師弟獨自一人,下了棲雲閣。”
韓善聽罷,一飲而儘,一鬆手酒杯落地,摔得稀碎。
“獨自一人?真是沒白等。老天都這麼成全了,施德師弟,咱們走。”
兩人飛身行,追了下去。
冬涉川正趕路,就聽耳邊兩道風聲。
聊蒼在內中道:
“有人來了。”
冬涉川四下看看,空無一人。
“誰來了,在哪呢?”
聊蒼無奈道:
“你不是都聽到風聲了嗎?看來這不是自己的修為,上身用著也費勁。”
冬涉川再沉下心來聽,分明辨彆出了來人的方位和人數。
他待要向聊蒼說什麼,那兩人已來至麵前。
冬涉川一看,來的是韓善和施德。
“聊蒼,看來真是冤家路窄。”
施德上前打官腔道:
“小師弟,怎麼自己一人外出,這是要去哪?”
冬涉川見此人狐假虎威,甚至煩人,不耐煩道:
“我去哪,與你何乾?”
施德見他如此輕蔑回答,又是廢人之身,肆無忌憚道:
“好你個小師弟,今日私闖藏書閣,師父不罰你就算了,你還不知悔改,目無尊長。是不是想討頓打?”
冬涉川向內中道:
“聊蒼,能打嗎?”
“看你。”
“我打還是你打?”
“當然是你打。”
“可我還不會啊!”
冬涉川正遲疑,施德一掌劈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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