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見他如此逼問,心中更是惱火,直言道:
“因為懸腸草,師父為何要騙我?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草。”
雷煥隻遲疑了片刻,冷冷道:
“區區一個藏書閣,你以為能裝得下整個九界嗎?”
“師父,秧兒是我最後的親人。你想把我擁有的一切都奪走嗎?”
“放肆!”
韓善見雷煥動怒,一個箭步衝上來,揮出一掌,將冬涉川打翻在地。
“小師弟,你目無尊長!師父也是你能質問得?”
說罷,他轉身向雷煥道:
“師父,我見小師弟並無悔改之意,請師父降爐火之罰,罰他在博山爐中煉化七七四十九天。”
魏四鄰等一聽,大驚失色。這韓善竟在此借題發揮。
那博山爐彆說煉化四十九天,就是七天,已經屍骨無存了。
魏四鄰向雷煥處跪著騰挪幾步,懇請道:
“師父,小師弟求知心切,雖是觸犯了門規,但也在情理之中。請師父顧念他受兩罰,筋骨已儘斷,饒他這一次吧!”
塗春也跪上前附和:
“師父,饒過小師弟這次吧。”
韓善見雷煥眼神中有遲疑,上來火上澆油道:
“兩位師兄,如此偏袒小師弟,公平二字何在?更何況封師兄今日也在此。若小師弟能放過,當年對他的懲罰豈不是太重了?”
封肇春聽到韓善拿自己做起了文章,向他道:
“韓善,千年不見,你還是老樣子。唯恐天下不亂。再拿我當幌子,彆怪我對你不客氣。雷師叔,冬師弟此次擅闖藏書閣情有可原,並非彆有用心。還請雷師叔明察,切勿受了小人的唆使。”
韓善沒想到接了封肇春舊日的傷疤,都不影響他站在冬涉川一邊。這小子廢人一個,究竟有什麼手段?待要再辯駁,雷煥接話道:
“封肇春,我棲雲閣的事,無需外人指手畫腳。今日你是客人,我也給淩太虛魏師兄麵子,你走吧。”
封肇春聽雷煥如此說,也無力爭辯。站起身,向雷煥行禮後,轉身走了。
雷煥瞥了一眼封肇春的背影,這一幕猶如當年逐他出師門的場景一樣。
他轉眼看向魏四鄰,指責道:
“四鄰,你身為首座師兄,如此縱容冬涉川,你可知罪?”
魏四鄰見問,低頭道:
“四鄰知罪!但如果再讓四鄰選一次,四鄰還會帶他來。師父,既然小師弟與那女帝姻緣已定,咱們何不成人之美?為何要拆散他們?”
雷煥一聽,揮手一道猛火咒。
魏四鄰不敢閃躲,那道猛火咒生生打在身上。
“混賬!事關九界,豈隻是兒女私情。此事連我都做不得主,又怎麼能由著他的性子來。”
見雷煥動怒,魏四鄰不敢再頂撞。
“師父,弟子……弟子錯了。沒有管教好小師弟,還請師父責罰。”
冬涉川見魏四鄰為自己仗義執言,又怎能坐以待斃。
“師父,此事與魏師兄無關。他阻止我多次,是我執意要來。他為了保護我,才被脅迫的。師父若要責罰,罰我一人便是。
隻是,我和秧兒的事,無關九界。即使九界都反對,我也要娶她。我這一生可以負九界,不能負了秧兒。師父,即便是你,也阻攔不了我。”
雷煥聽罷,冷笑道:
“無關九界,好大的口氣。你還要跟九界作對嗎?憑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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