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四鄰聽了這話氣得鼻子都歪了,向封肇春道:
“聽見了嗎?我說什麼都是白說。”
冬涉川苦笑道:
“你們都不是我,又怎麼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。那一個個首徒越強,我的希望就越渺茫。藏書閣是我最後的希望。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,我今天還不如死在葉師兄手裡。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彆人把我的娘子娶走嗎?”
見封肇春和魏四鄰都不言語,他繼續道:
“逃避,做縮頭烏龜,我小時候一直在做這樣的人。可有什麼用?該欺負你的人照樣欺負你。你們若當我是朋友,就把我扔在藏書閣門口,然後生死由命,與你們無關。”
塗春聽此一番話,又見封肇春和魏四鄰無言,決然道:
“小師弟,彆為難兩位師兄了。他們都是首徒,有自己的責任。更何況封師兄……這裡要說自由,就我相對自由。不如就讓我陪你走這一遭。”
封肇春看了塗春一眼。
“臭小子,你這麼說不是把我看扁了嗎?冬師弟,我都去過那麼多回了,也不差你這一次。我帶你去。”
魏四鄰看了看這一屋子的人,詫異道:
“我說,你們都瘋了嗎?你們當我這棲雲閣的首徒在這是擺設嗎?我這話放這,你們誰若是膽敢擅闖棲雲閣,到時候先問問我手裡這把開陽。”
說完,不等他們反應,魏四鄰推開門走了。
冬涉川等他走遠,問封肇春:
“封師兄,若是真打起來,你能拖延他多久?”
封肇春一聽這話,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“你這人真是一根筋。他也就是擺著首徒的職責說說而已。既然走了一切還有得商量。若真是不讓你去,布下一道結界不就完了?”
冬涉川總覺得魏四鄰這人很多時候話隻說一半,還總要人猜。這人的城府,好像都用在我身上了。
封肇春起身道:
“冬師弟,你今日好生休息。明天一早,咱們便去。”
說罷,轉身要走。冬涉川攔住道:
“封師兄,現在我確實有些疲憊,但也彆等到明日。如今你畢竟是個外人,師父又對你有微詞。咱們今晚就去吧。”
“好,那我晚上來找你。”
封肇春一抱拳,轉身向棲雲閣下院去了。
冬涉川看看塗春。
“塗春師兄,你也受傷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塗春端了杯水過來,送進冬涉川嘴裡。
“小師弟,我這點傷不算什麼。既然封師兄答應帶你去,晚上我也去。”
“不必,塗春師兄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。此事就我和封師兄去最妥。他大不了回他的淩太虛。我不想再把你牽連進來。”
“你怎麼話也多起來。我說了,我是你的兩條腿。更何況那裡我也去過,有個萬一也好照應。”
塗春說罷,不容冬涉川反駁,將他放倒在床上。
“小師弟,你休息會吧。今晚也許又是一場硬仗。”
棲雲閣偏殿外有座涼亭,此時葉寒初和慕南枝正坐在當中。
葉寒初雖是受辱,剛才臉上的難堪卻蕩然無存。
慕南枝試探道:
“葉師兄,冬涉川那小子仗著人多,欺人太甚。竟然還讓你下跪道歉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葉寒初瞥了他一眼,冷冷道:
“我怎麼覺得你看得津津有味!”
慕南枝見他如此說,表情有些窘迫。
待要解釋,又怕越描越黑。
葉寒初見他如此,拍了拍他的肩膀,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大丈夫能屈能伸。這點屈辱算什麼?而且此番也不是毫無所獲,”
慕南枝一聽,趕緊接話道:
“葉師兄可是指得那團黑氣?”
葉寒初若有所思的笑了笑,隱晦道:
“沒想到五氣經天圖和太乙渾天圖都查不出來的事情,竟然被我查到了。”
慕南枝一驚。
“葉師兄,你是說……”
葉寒初看了他一眼,搖搖頭道:
“我什麼也沒說。”
他起身抖了抖衣服,轉身走了。
慕南枝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,見他走便也緊隨其後。
此時,魏四鄰從一旁走了出來,方才的對話,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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