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師兄,這是何意?”
“這次擂台,既是招親,也權當四澤七山會武了。獲勝者可得這上古聖器天權。如此也不失我人間在九界的體麵。雷師弟,魏師兄的加持大禮,你可滿意?”
眾人聽了天權二字都不淡定了。
“天權?那可是排在開陽前麵的上古聖器。這師父嫁女兒,魏師叔怎麼送如此大禮?”
“這籌碼也太誘人了。光是萬年修為就已經夠豐厚了,再加上天權,分明就是下一任護主的配置啊!”
“這小師妹到底是什麼來曆?竟然有這麼大的排麵。”
雷煥咳嗽了一聲,眾人紛紛閉嘴。
他此時心道:魏亭午,我隻是想賣岩丘女帝個好。如今你送來這麼大一份禮,要讓此事如何收場?
他本想婉拒,可又一想,此事已經在大庭廣眾下宣布,又是魏亭午的意思,卓逸城還扣了個九界之事我自己做主的帽子。看來若是拒絕,反倒落下把柄,隻有先應下來。
“魏師兄如此大禮,雷煥受寵若驚。還請卓師兄代為轉達謝意。”
“轉達就不必了,擂台當日,魏師兄也會親臨。”
“如此,我棲雲閣倒是有些熱鬨了。雷煥在此恭迎諸位。”
卓逸城祭起五氣經天圖,那法器懸空,在棲雲閣上空結界處開了一個洞。
雷煥見此舉不解其意。
卓逸城看了看左右,向雷煥道:
“這幾位是四澤七山選出來參加這次擂台的,他們這幾日就留在棲雲閣吧。”
那幾人聽罷,通過結界降至棲雲閣殿前,紛紛向雷煥行禮。
“見過雷師叔,在下赤水閬風巔首徒慕南枝。”
“見過雷師叔,在下弱水寂川首徒溫籬。”
“見過雷師叔,在下孤逢山萬壑堂首徒葉寒初。”
“見過雷師叔,在下太華山懸空澗首徒陸含章。”
這些年四澤七山雖無會武,也不常往來。各自修生養息,發展門庭。但出類拔萃之人,還是名動八表,威震一方。
雷煥見這幾個人,也是心下一涼:看來這局麵是越來越不可控了。
就這幾個名字,隨便拿出一個,都能獨當一麵。
雷煥身後又開始有小聲議論:
“完嘍,白瞎了。這些人來了,還哪有咱們的份兒。”
“還說魏師叔怎麼變得如此慷慨大方,原來不是給咱們岱淵送彩禮。他算盤打得還真好,打贏了擂台,娶到師父的女兒,拿了師父的萬年修為,再有了上古聖器天權,這不明擺著就直接可以接師父的班了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這魏師叔可算得一筆好買賣,隻賺不賠呀!倒是師父,這回是要輸個精光了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,咱們還有魏師兄呀?搞不好魏師叔這如意算盤,就是為魏師兄打的呢!”
此人話一出,眾人都被說服了。
肥水不流外人田,一筆寫不出兩個魏字。
“看來以後這岱淵也要姓魏咯。”
魏四鄰聽著眾人議論,心中越發不快,他轉身嗬斥道:
“爾等住口!”
這些議論之聲,冬涉川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不認識那幾個人,但四澤七山的首徒齊聚,是冬涉川完全沒想到的。
難道魏亭午真的是想借擂台生吞了岱淵嗎?那秧兒豈不是成了他的犧牲品?
冬涉川想到此處,心裡又糾結了幾分。
雷煥此時注意到,這幾個人身後還站立一人。那人略微低頭,並無上前說話之意。
他見此人行跡有些可疑,點指問道:
“後麵那位,可是來接擂的?怎麼沒自報家門?”
那人見雷煥注意到自己,竟有些不自然。過了片刻,他仍未抬頭。
雷煥丹天之氣一震,將前麵那幾個人分開兩旁。
那人見無處躲閃,隻好拱手抱拳道:
“師……雷師叔,在下大小重山淩太虛首徒封肇春。”
封——肇——春,這三個字一出來,棲雲閣全場一片嘩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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