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春手一揮,一道掌力打進她的神官穴。
晴眉的眼睛立刻恢複了知覺。見是這幾人,想到白天魏四鄰曾抓過她,現在又落入他們手中,心中驚懼。
她張嘴想求救卻叫不出聲來,更是驚恐萬分。
冬涉川見她害怕,沒著急說話,等她適應下來。
“塗春師兄,勞煩你扶晴眉姑娘坐下。”
塗春按他說的,將晴眉扶坐在桌旁。
晴眉的眼睛四處打量著。
冬涉川繼續道:
“晴眉姑娘,不必驚慌。我們並無害你之心。相反你這些日照顧秧兒,我還應該感激你。
今日請你來,隻是想請教幾個問題。你若不聲張,我便讓塗春師兄恢複你的五感。問完之後,將你送回。保證你毫發無傷。”
冬涉川說完,靜靜的看著她等待回應。
晴眉思索片刻,見這幾人都沒再有過分舉動,便點點頭。
塗春揮掌,解了她的神官穴。
晴眉周身瞬間完全恢複知覺。
她起身再要叫喊,隻見開陽一橫,緊貼在她脖頸處。
那劍氣逼人,晴眉隻好定在那裡,大氣也不敢出。
冬涉川見魏四鄰如此,有些無奈。
“魏師兄,你這是做什麼?我剛說完不會傷害她,你如此舉動,我們不真成了強盜無賴?把劍放下。”
魏四鄰一聽,有些嗔怒。
“小師弟,你沒見她又要叫喚嗎?你這房間離女帝的房間不遠,她這一叫,難免那女帝不會察覺。到時候我倒是可以周旋,你就未必了。”
冬涉川見他說得也有點道理,便向晴眉道:
“晴眉姑娘,我隻想問幾個問題,並無惡意。何況你有女帝撐腰,我們也不會做什麼出格之舉。但你若執意要打破這種平衡,我是奈何不了你,但這兩位師兄,我不敢保證。”
晴眉彆無他法,隻好答道:
“讓他把劍拿走,有什麼問題你問便是。”
魏四鄰見她讓步,把劍放了下來,並未收起。
晴眉看了一眼開陽,轉頭看向冬涉川。
“你問吧!到底想知道什麼?”
冬涉川審視著晴眉,這姑娘雖是仆人的身份,卻也有幾分小姐的傲骨。
“晴眉姑娘,我們不是敵人,也無恩怨。聊天而已,你請坐。”
晴眉見他禮讓,也不不客氣,扶著桌子坐了下來。
冬涉川見她坐穩,開口問道:
“秧兒……女帝的失憶,可是裝的?”
這是冬涉川的一個猜想,他總覺得夏織秧的失憶有些蹊蹺。如果真是忘了他,隨緣就好,何必搞出這麼多事情來?
又是擺擂台,又是贈修為。這明顯是想把岱淵的水攪得更渾,讓雷煥透支得更徹底。難道她是用這樣的方法聯手來讓自己報仇嗎?
晴眉見他如此問,先是一愣,然後答道:
“為何如此問?”
“晴眉姑娘,是我來問你,你隻回答就好。”
“姑娘醒來,便是現在這副模樣,我等之前也未見過她。是不是裝的,我怎麼知道?”
冬涉川見她回答不假思索,想來不見得是刻意隱瞞什麼。
“那她平日裡可有反常的舉動?”
“反常?對我們來說,她哪天不反常?
醒來後先是打了護主的九耀琉璃盞,再是搶了護主最心愛的畫。
終日裡脾氣古怪,時常拿我們出氣。
如今又擺下什麼招親擂台,搞的有些門人天天來打聽她喜好什麼,不喜好什麼?
護主之前隻是囑咐我們照顧她,現在可好,每日的事情多到不計其數。”
冬涉川邊聽邊分辨,心下驚道:事出反常必有妖。這麼多反常聚集在一起,難道這秧兒真的是在演一出大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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