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靠在那正了正身子,衝丁、霍二人笑了笑。
此時霍希音手裡端了一碗藥,向冬涉川道:
“小師弟,這是師姐晨起特意向師父求來的永生草,已經熬製成藥,你趁熱把它喝了吧。”
說罷,舉起碗遞了過去。
冬涉川看了看丁若瑜,向霍希音道:
“希音師姐,此藥雖好,對我已沒什麼意義,還是讓師姐服下得好。”
霍希音看了明顯不悅道:
“你這小師弟,真是不識好歹,人家師姐自己重傷至此都沒向師父提一句,反倒是厚著臉替你去要,你怎麼反倒不領情。”
丁若瑜見霍希音如此說,上前插話道:
“希音,休要胡說。小師弟,把藥喝了。”
冬涉川聽丁若瑜的聲音,明顯有些不高興,不敢再做推辭。
“如此,謝謝師姐。”
霍希音又把碗向前遞了遞,見冬涉川隻是拿眼看著,紋絲沒動。
“怎麼,還要我喂你不成?”
霍希音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唐突了。
她坐在冬涉川身邊,舉著碗喂了起來。
冬涉川見她上前來喂,有些閃躲。
“希音師姐,這怎麼使得。還是有勞塗春師兄來幫忙吧!”
“怎麼,塗春師兄喂得,希音師姐就喂不得?張嘴。”
不等冬涉川再言語,一湯池藥便送了過來。
冬涉川隻好張嘴,一口藥倒了進去。
見他嘴角流下一滴,霍希音取手帕為他擦拭。
這一幕偏巧被進門的魏四鄰撞見,他大步走進來陰陽怪氣道:
“小師弟這裡倒是門庭若市。”
霍希音聽出魏四鄰的語氣,回懟道:
“我說師兄,又是誰惹著你了?”
“你……”
魏四鄰想說:是你,就是你。撞見你和冬涉川如此親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。希音,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呢!
霍希音見他頓住,接話道:
“我什麼我?難道是我惹到了師兄?”
丁若瑜見狀,抿嘴笑了笑,看破不說破一向是她的風格。
魏四鄰不想讓自己難堪,隻好繼續道:
“你休要總拿師兄開玩笑,師兄是你拿來隨意編排的嗎?”
霍希音一聽更來勁了,指著魏四鄰向眾人道:
“你們瞧瞧,之前怎麼說師兄也不紅臉,現在倒好,還給我扣上帽子了。你現在就擺出一副護主的做派早了點吧?要不要我給你磕頭認罪?”
冬涉川見自己房間裡火藥味越來越重,勸阻道:
“魏師兄,希音師姐,你們可以了。你們是來看傷患的嗎?”
他說著,轉向魏四鄰問道:
“魏師兄,這個時間不是該晨訓嗎?你們都跑我這裡來乾嘛?參觀我如何生活不能自理?”
魏四鄰見他如此說,也意識到自己過於上頭。走上前來探望了一下,向冬涉川道:
“小師弟見笑了,以前我們也經常拌嘴的,但在你這裡,確實不該。今日沒有晨訓,確切的說,開擂之前這幾日都沒有晨訓。”
冬涉川聽了有些奇怪。
“晨訓不是棲雲閣的規矩嗎?這不是才整肅了韓善和施德兩位師兄,怎麼說不練就不練了?”
魏四鄰待要解釋,丁若瑜插話進來:
“此事若糾其因由,還不是你那夏織秧挑起來的。她這招親的擂台一擺,再加上師父的萬年修為做酬,昨日我門口已擺滿了名帖。岱淵乘鼎境之上的門人,無一例外,全部都接擂了。”
霍希音接話道:
“可不是,這岱淵萬年來沒這麼熱鬨過了。”
全部都接擂了?
冬涉川聽了這話,一口血差點氣吐出來,生生被他咽了回去。
這岱淵都是些什麼人?烏合之眾嗎?看我身殘,就要搶奪我的秧兒嗎?也好,既然鐵了心要搶,我便陪你們玩到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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