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周旋倒像是在他體內尋找什麼東西一般。
聊蒼看了半天戲差點沒看明白,直到此刻他才明白。他在內中向冬涉川道:
“臭小子,塗春不是魔族,他隻是中了魔族的攝魂之法。讓你那魏師兄彆再用蠻力損耗你的內元了,驅散塗春身上的攝魂,他自然恢複本來的麵貌。”
冬涉川頂著劇烈的疼痛,也來不及分辨聊蒼說得真假,向魏四鄰轉述道:
“魏師兄,快用你那開陽去了塗春師兄身上的攝魂之法,他自然恢複本來的麵貌。”
魏四鄰見他受傷已撤回開陽,見霍希音還在施法印,一抬手用開陽揮去了火蠶印。向冬涉川道:
“小師弟,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”
“魏師兄,沒時間分辯了。你倒是試一試啊!”
魏四鄰無法,見冬涉川收起懸胎鼎,忙祭起開陽。那上古聖器在空中嗡鳴,一道劍氣驅散了塗春身上的攝魂之法。
隻見塗春兩眼中黑色霧氣散去,兩腿一軟,倒地不起。
那九片葉子此時在冬涉川身體裡四處遊竄,經過存筋錯骨處都讓冬涉川感覺像從高處墜落一次一般。
魏四鄰和霍希音上前查看,隻見冬涉川身體有九處凸起,並隨時都在變化。
冬涉川痛苦言道:
“魏師兄,救我!”
魏四鄰拿著開陽,無從下手,眼看著冬涉川受儘折磨甚至著急。
霍希音心下道:
此時下手,倒是個好時機。可魏師兄在此我又不是他的對手。看來隻能日後再做計較了。
她向魏四鄰問道:
“魏師兄,他這是怎麼了?我隻看見塗春揮出九道靈光,為什麼打得小師弟如此痛苦不堪?”
魏四鄰此時也沒了計較。
“我也不知道,想是這塗春的修為境界已深不可測。如此看來,小師弟凶多吉少。”
“我們沒有辦法救他嗎?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受折磨致死?”
“如今這傷害在他體內,而且四處遊動,萬般變化。想救他無從下手啊!”
冬涉川聽了他二人的對話,心下有些慌張,他向內問道:
“聊蒼,如今可有解法?”
聊蒼並不答話,他此時倒想看看這九片葉子的威力。
如果它們能給睛瞳造成重創,本尊便可以重見天日了。
冬涉川見他不答,反倒以為是自己身體受到重創累及了聊蒼。
“聊蒼,你說話啊!你莫不是也受傷了?”
聊蒼見他危在旦夕竟還心係自己的安危,心下黯然道:
這個傻小子,人間怎麼還會有你這樣的人?
“臭小子,我又不是萬能的。”
“那你還不想辦法?你想看著我死嗎?”
“人命由天,若真是天要取你性命,我又有什麼辦法?”
這一句人命由天,讓冬涉川心中燃起怒火。
“聊蒼,你告訴我天在哪呢?為什麼我們的命運要受它操控趨勢?它若想我死,我偏不成全它。”
“你這小子,就是嘴硬。可這世道最沒用的就是嘴硬。要命硬才行。”
冬涉川此時腦海中回想起了母親、藤伯,還有那些望渠的百姓。他們沒有一個該死之人,卻全都死於非命。由此可見,天道有時候也會瞎眼。
冬涉川此時拚命將已經儘斷的手指,七扭八歪的拚結在一起,打成法印。
聊蒼見了喊道:
“臭小子,彆做傻事。”
此時不遠處樹叢中藏匿的九嬰見狀,匆忙遁去了。
魏四鄰和霍希音見他骨骼已儘毀,用真氣強行扭動筋骨,結成法印,兩人皆瞠目結舌道:
“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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