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沒想到自己竟這麼快就領悟了安爐立鼎之法。
距離自己的計劃又近了一步。
他並不知道,方才在內觀之中,與重明鳥的睛瞳對視,給了他機緣。
此時夏織秧驅策一柄長劍,向冬涉川刺來。
就見那奇石劍刺進褐色氣障。
夏織秧冷笑了兩聲。
“去九幽迎娶你的夏織秧吧!”
說罷,轉身要走,聽到身後傳來碎裂的聲音。
那柄劍刺進氣障後,被懸胎鼎禁製起來。
稍作煉化,碎裂成粉末。
聊蒼在體內歡愉道:
“臭小子,你可以呀!片刻之際就鑄鼎成功,沒想到你還是個修煉的奇才。怎麼樣要不要拿這女帝練練手?”
“練什麼手?”
“天雷呀!如今你還不能驅使自如,不如先拿她來演練一番。”
“聊蒼,你是怎麼想的?我怎麼可能用天雷劈夏織秧?”
“你這木頭腦袋,她現在是岩丘女帝。”
“我絕無可能對她動手。”
夏織秧見他破了奇石劍,心中暗道:
“是我傷未痊愈,功力退化了?怎麼連他也對付不了?”
“秧兒,再這麼打下去,恐怕也是徒勞。你既然擺了擂台,我們就按擂台的規矩來吧。到時候擂台之上,若是我贏了,請你不要食言。”
“你怎麼贏,坐在這等著打你的人認輸嗎?從未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。倒要看看擂台那天,你如何自取其辱。”
說罷夏織秧轉身走了。
見她走遠,冬涉川輕吐一口氣,那氣障瞬間消失,他重重摔在地上。
待他起身,霍希音踉蹌走了過來。
扶起冬涉川,她讚歎道:
“小師弟,你說她是岩丘女帝?”
冬涉川點了點頭。
“師父,親口告訴我的。”
“她是岩丘女帝,你又是哪位高人?怎麼可能片刻頓悟懸胎鼎?你本就天賦異稟,如今豈不是有了不死之身?”
“那魏師兄手中的開陽,可能傷我?”
“開陽是上古聖器,哪有用肉體凡胎去扛的道理。不過憑你這懸胎鼎,魏師兄一己之力,怕是傷不了你了。”
霍希音正為了看到五千年修為的曙光感到高興,忽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。
“桑祈,桑祈。”
霍希音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大變,眼睛忽然黑了一下,很快又恢複正常。
這是九嬰的聲音。那聲音鑽入霍希音的神識。
霍希音在神識中見到九嬰,便下跪行禮。
“見過九嬰大人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身份,這人間遊曆是不是頗為有趣,有趣到連我交給你的任務都忘了?”
“九嬰大人,我沒忘。隻是到現在也沒尋得魔尊的下落。”
“廢物,想是那魔頭就在你麵前,你竟認不出來。還要我親自出馬。”
霍希音聽他所言,思考片刻。
“九嬰大人,你是說冬涉川就是魔尊?這怎麼可能?若真是魔尊,怎麼能逃過五氣經天圖和太乙渾天圖兩件上古神器?”
“你是讓我給你答案嗎?”
“桑祈不敢。隻是……如今他已有懸胎鼎護體,剛才那岩丘女帝都傷他不得。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