岱淵,棲雲閣下院,丁若瑜房間。
丁若瑜關上門,坐在桌旁,兩滴淚打在手上,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哭著走回來的。
“他毀了婚約可是想娶你不成?”
夏織秧這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。一同閃現的還有夏織秧那一掌。因為丁若瑜接了那一掌,她感覺那分明不是四澤七山的術法。
那是,那是岩丘界的功法。
丁若瑜想到這,意識到冬涉川可能有危險。這場擂台,說不定是岩丘界的什麼陰謀。師父,難道沒有任何察覺嗎?
心中正忐忑,她待要抬手擦淚,看了看手背,這哪裡是眼淚?分明是幾滴黑水。嚇得她拿出手帕,又擦了擦眼睛,再看那手帕也是黑色的。
這是怎麼了?我怎麼會流黑色的眼淚?
此時再看丁若瑜的眼睛也變得有些烏了。
她又聽到了嬰兒的哭聲。
難道是,九嬰?
丁若瑜揮手打開門窗,騰起丹天之氣,祭起耀光綾護持左右。
她再探,並無九嬰的蹤跡。
這是怎麼回事?難道九嬰的攝魂之術還未驅散?
丁若瑜收起耀光綾,以丹天之氣運行周身。
想是一夜的息業火讓自己太過虛弱,加之最近連連受傷。待有機會,還請師父賜一株永生草自救吧。但願這黑色眼淚隻是偶然。
棲雲閣下院,一陣風吹過,幾片葉子在霍希音和冬涉川之間飄落。
“你說打敗魏師兄?”
冬涉川看著霍希音驚詫不已的眼神。
“剛才接擂的人裡麵,還有比他厲害的人嗎?”
“岱淵恐怕是沒有了。”
“這不完了?打敗他才能贏這擂台。”
“那你可是小看了這四澤七山,若真是打起擂來,誰知道會有什麼高手出現。師父這頭腦一熱,拋出的萬年修為,你可知萬年修為意味著什麼?恐怕人間要亂套了。”
“希音師姐,你是記性不好嗎?”
“小師弟,彆以為你殘廢了,我就不能打你。”
“可是,上哪有四澤七山。這黑水不是被太乙渾天圖封起來了嗎?就算有其它高手,也進不來呀!”
被他這一點,霍希音倒忘了還有封印這件事。
“這麼說你倒該謝謝魏師叔。如此一來,確實是打敗魏師兄就可以了。呸,我都被你繞暈了。打敗魏師兄,你憑什麼?”
冬涉川笑了笑,看著空中飄落的葉子道:
“希音師姐,若說打敗他這件事,或許你可以幫上忙。”
霍希音聽了更是一頭霧水。
“我可不跟他打,以前都不是他對手,現在更是望塵莫及。再說,我是女子,也接不得擂呀!你這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。”
“希音師姐,我當然不會讓你替我去打擂。把你之前提到的安爐立鼎之法傳授於我如何?”
此言一出,霍希音有些摸不到頭緒。
“小師弟,你是挨罰挨上癮了嗎?打擂是要論輸贏的。你此時安爐立鼎做什麼?”
“希音師姐,你看我這副模樣,還能練什麼呢?安爐立鼎可能是最後的辦法。你就幫幫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