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什麼用呢!她自己難受還擔心了冬涉川一夜。想著他聽到夏織秧醒了的消息便舍她而去,心裡還是有些難過。
此時,下麵的門人見魏四鄰半天不說話,咳嗽了兩聲。魏四鄰正出神,被生生拽了回來,心中略有不爽。
待他正要講話,角門處冒出兩個人頭,往這邊望了望。見魏四鄰沒說話,小步跑過來。匆匆忙忙行至人群中站定。
魏四鄰臉色轉陰,回想到這兩個人在自己當值晨訓的時候,遲到過好幾回,顯然是沒把我這個首座師兄放在眼裡。如今我若再不言語,倒當我是好欺負的。
“韓善、施德,你們兩個不知道今天有晨訓麼?”
隻見那兩個人自知理虧,其中叫韓善的卻笑盈盈的拱手抱拳道:
“知道知道,魏師兄。這段時間師父總在閉關,我等又有傷在身,起晚了些。還請師兄見諒。”
施德也臉上堆笑言道:
“是呀,是呀,還請魏師兄多擔待!我等下次多注意。”
這倆人覺得話是說給魏四鄰聽的,一說一過互相給個麵子也就了事。偏巧魏四鄰今早與雷煥衝撞了幾句,失了隨喜心,今日心裡叫著股悶勁兒。他飛身從石台上下來,走到兩個人麵前,頂著話鋒說道:
“如你們所言,師父閉關,晨訓就可以晚來。你們當門規是擺設嗎?其它師弟也受了傷,有的還受了瘴氣之毒。他們中有的內元已去了六七成,你看看還有哪個沒來?你們當我這個師兄也是擺設嗎?”
這兩個人聽著魏四鄰的話,臉上的表情漸漸僵化下來。韓善側過身來,在魏四鄰耳邊說道:
“師兄言重了。我們怎麼會拿師兄當擺設。這麼多人看著,師兄抬抬手,我們以後不敢了。”
魏四鄰見他如此輕蔑自己,想是平時給他們麵子太多慣壞了,肝火直上心頭,丹天之氣騰起,一震將此二人震出幾丈開外。
“不知悔改!今日若不罰,這岱淵怕是要一日不如一日了。”
魏四鄰伸手運掌待要出手,隻聽得一陣疾風撲麵而來,火麒麟迎風而至。
“是誰說岱淵一日不如一日?”
眾人都抬頭仰視。
“快瞧,是師父來了。”
“師父又出關了?”
魏四鄰見火麒麟快要降至石台之上,趕忙上前恭迎。
“師父。”
眾人也跟著趕忙行禮。
“師父。”
夏織秧也從火麒麟上跳了下來,站在雷煥身旁。
眾人一看,傻眼了。
“師父的火麒麟,哪見彆人坐過?這姑娘不是小師弟帶來那位嗎?”
“師父怎麼會帶她來晨訓?”
韓善和施德見是師父來了,麵上的肌肉便鬆弛下來。
魏四鄰見師父重複他的訓話,自知是望渠被毀,這句話許是正戳中了師父的痛處,拱手低眉言道:
“師父,四鄰……”
雷煥看著一旁的夏織秧,就想到她打碎九耀琉璃盞,擄走了芣苢的畫,還揚言要擺擂台征婚,心裡正有氣沒地方使。
他繞過魏四鄰走到石台之前,麵向眾人問道:
“是誰說這岱淵一日不如一日?”
魏四鄰身體僵在那,竟有些動彈不得。
隻聽韓善、施德兩人前後說道:
“師父既然詢問,弟子也不敢隱瞞,是魏師兄方才責罰我們時說的。”
“這責罰便責罰,趁師父不在,把岱淵都編排上實屬不該。這讓師父可怎麼安心閉關呢!”
魏四鄰一聽臉上登時掛不住了,回身到師父麵前解釋道:
“師父,四鄰隻是一時口不擇言,還請師父見諒。”
雷煥看了看那兩個趁火打劫之人,又看看魏四鄰,心裡想著岱淵的沒落,再看這些個弟子門人不免得有些失望。
“如此看來,我岱淵確實一日不如一日了。”
魏四鄰聞言,以為師父是在嗔怪自己,立刻雙膝跪地。
“師父,四鄰知錯,請師父責罰。”
隻見雷煥單手懸掌,九陰純火騰起在掌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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