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就這樣摟著夏織秧的衣服,在床邊睡著了。
一夜無話。翌日,開陽劍鳴叫醒了冬涉川。
他睜開眼,勉強坐了起來。
把夏織秧的婚服疊好。
他想試著站起來,這一夜不舒服的睡姿,讓他身體更為僵硬。
努力了片刻,他放棄了。
那劍鳴在耳邊盤旋,不一會消隱了。
緊接著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。
咚咚咚……
“小師弟,你在房間嗎?”
魏四鄰的聲音從外麵傳來。
不等冬涉川答話,魏四鄰推門闖了進來。
看到地上一片狼藉,趕緊跑過去把冬涉川扶了起來。
見他一臉的臃腫,疑惑道:
“小師弟,怎麼會這樣?我昨日遇到若瑜師妹,不是說你已經能行動了嗎?”
冬涉川看著魏四鄰關切,想告訴他緣由,又難以啟齒。
“魏師兄,我……唉,一言難儘呐!”
魏四鄰見他麵上難堪,便沒再追問。
推掌運氣抵他的氣海,穿了些真元過去。
“小師弟,可能站起來?”
冬涉川隻感覺一股真氣在身體中流竄,伸了伸腿,還是不能驅使。他這才意識到,若瑜師姐是做了怎樣的努力,才讓他在神罰第二天就站起來走路的。
如今想想真真是辜負了她。
魏四鄰歎了口氣道:
“小師弟,都怪師兄學藝不精。當初師父教我息業火的時候,我嫌它沒用,就沒好好學。如今真用到了,真是汗顏。還不及若瑜師妹萬一。”
魏四鄰把放在地上的婚服撿了起來,按照冬涉川的婚服,掛在一旁。
冬涉川見他滿麵紅光,問道:
“魏師兄的傷勢已痊愈了?”
“承蒙師父照拂,我已無礙了。小師弟,倒是你,想是這存筋錯骨……”
承蒙師父照拂。這一句話砸在冬涉川心裡,讓他不是滋味。同樣是受傷,怎麼你偏偏照拂他,卻不照拂我?是怕我好起來找你報仇嗎?
冬涉川想到這裡喘了口粗氣。
他見魏四鄰不自在,想是又覺得自己是在怪他,忙解釋道:
“師兄不必掛心。雖然廢了,還能自理。既然已經這樣了,總要麵對。師兄,隻是要你教個廢物練功……”
魏四鄰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能鼓勵他,隻好應承道:
“小師弟,不管怎樣,我都教你。若你真是殘了廢了,師兄就來做你的手腳。”
見魏四鄰如此說,冬涉川竟也有些感動。
“師兄找我可是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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