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煒一家三口,麵上的笑容,全部凝固。
“賤人!你說什麼?我看你是找死!”
周煒大怒,一張臉變得猙獰,伸手便抓向郭詩藍頭發。
然而,他的手還沒碰到郭詩藍,手腕就先被楊牧抓住,而後哢嚓一聲。
“啊啊啊!我的手!”
周煒捂著右手,滿地打滾,疼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。
楊牧將周煒的手扭斷,又抓住郭詩藍的肩膀,將她拉起來,淡笑著點了點頭。
郭詩藍喜極而泣。
見她大哭,旁邊另外幾個女同學也跟著哭起來,之前那個說以後和她不再是朋友的,跑過去緊緊將她抱住。
“強軍叔,我先和同學們離開,剩下的事情,你來處理。”楊牧看向安強軍。
“行!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安強軍笑嗬嗬點頭。
他能真正成為楊牧在“青牧集團”的代言人,並且越來越受商青黛重用,不僅是因為他和楊牧的關係,更因為,他有相應的能力。
這種事情,如何處理,並不需要楊牧說得太清楚。
總之,周家完了!
周家之所以那麼拚命想要和“青牧集團”合作,便是因為他們的經營,本就已經出現問題。
花費巨大代價,才爭取到和“青牧集團”合作的機會,一旦這個機會丟了,那麼周家的破產,隻是時間問題。
跟“青牧集團”合作,代表登上天堂;沒法合作,則代表掉入地獄!
這也是為什麼,周煒父親被打時,甚至都不敢反抗,唯恐已經到手的機會飛走。
“不!楊董,求求您饒了我們吧,我們知道錯了!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周煒他媽上前想要抱住楊牧,不讓他離開,楊牧身體一晃,周煒他媽沒將楊牧抱住,倒是自己臉朝地摔倒,慘叫出聲。
“你不是知道錯了。你是害怕周家破產,要去過苦日子而已。如果我隻是個普通人,你不可能認錯。”
楊牧冷冷說了一句,朝門口走去,張澤鬆等人連忙跟上。
周煒父親頹然跪在地上,像是被抽去了骨頭,心中剩下無儘的懊悔。
如果之前不是讓人家滾,而是好好招待;如果自己兒子稍微爭氣一點,彆那麼人渣。
那該多好啊?
結局必然會截然不同!
從酒店離開後,楊牧發現一群老同學都變得非常安靜,就連先前跟話癆似的幾個女同學,此刻也都像成了啞巴,看向自己的目光中,帶著敬畏。
他笑道:“無論我現在如何,大家都是老同學,沒必要拘謹。”
眾人雖然笑著稱他說的沒錯,但明顯,還是不怎麼自在的模樣。
楊牧剛才輕描淡寫的幾句話,便宣判周家未來的命運,其中所展現出來的能量,足以讓普通人深深畏懼。
楊牧苦笑一聲,沒再多說,看向郭詩藍道:“班長,你先帶我去你家走一趟吧?”
“去我家?”郭詩藍一怔。
楊牧反問道:“你父親癱瘓,現在是待在家裡,還是在醫院?”
“家裡。”
“那就沒錯,我們先去你家走一趟,看看你父親。”楊牧淡笑道。
張澤鬆此時開口,表示自己就不過去湊熱鬨,還有其他事情要去辦,和楊牧告辭。
其他同學,很快也告辭離去。
郭詩藍不知為何,神色間帶著幾分遲疑和掙紮,最終眼神變得堅定。
半個小時後,她帶著楊牧,走入一家老舊的農民房。
“你和我來。”
郭詩藍拉著楊牧,走入一個雖然簡陋,但布置得很是溫馨的房間。
“這是你的房間?”
楊牧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下房間裡的情況,心中疑惑,明明讓對方帶自己去見他父親,想要順手把她父親的病治好,怎麼把自己帶來她房間了。
“楊牧,你……你等下能不能溫柔點。我爸和我弟在最裡麵那個屋子,求求你,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,好不好?”
郭詩藍低著腦袋,聲音帶著嬌羞,又有一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。
楊牧轉頭,就見到郭詩藍已經將外衣脫掉。
他呆若木雞,眼睛滾圓,完全搞不清楚什麼狀況!
“你……你在乾嘛?班長,你乾啥脫衣服啊?”
楊牧咽了口唾沫,隻覺得口乾舌燥,連呼吸都急促幾分。
郭詩藍羞惱道:“你點頭答應幫助我,卻是沒有詢問,我們家到底有多少債務。又說要到我家這邊來,不就是……不就是想那樣嗎……
我,我也知道,讓你幫我償還那麼多債務,未來都不一定能夠還你錢,對你不公平。
我想好了,如果你想的話,我可以……可以在你找女朋友之前,當你的情人。你可不可以,對我好,好一點,彆把我當成不要臉的女人?”
說到後麵,她聲音哽咽,哭得梨花帶雨。
楊牧:“……”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