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複笙身後的阿爾瓦諾也以為複笙不會為他得罪雄保會,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一遭,也早就準備好了,雖然進了雄保會他死不了,但也得狠狠脫一層皮。
雄保會向來對雌蟲不會手軟,懲罰雌蟲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。
其實這些他已經習慣了,家中雄父和雄蟲弟弟沒少懲戒家中的雌蟲,平日因為拒絕惹惱雄蟲也進過雄保會。
雖然雌父和哥哥會保護他,可那不一樣,他們總是用身體擋在他前麵,從不敢反抗雄蟲的施暴。
他總是勸說雌父和哥哥反抗,一起離開主星,可是他們總是捂著他的嘴,一臉謹慎,讓他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。
雌父總是對他和哥哥說,隻要他們長大了就可以離開了。
他仰著頭期待地問雌父,但是雌父你呢?雌父隻是望著他和哥哥沉默著不發一言。
後來他明白了,雌父不能離開,他永遠也不能離開。
哪怕他們淪落成為星盜又如何,總比待在那個令他窒息的家中好。
他明白並非是複笙是雄蟲,他才敢反抗。
就他這幾天的了解,就算複笙是雌蟲他也會這麼做,哪怕複笙是根木頭,彆人踢他,他也會狠狠地支棱一下。
阿爾瓦諾眼睛幽深地盯著複笙的側臉,他有些害怕複笙了。
就連以前打他的那個複生,他都沒有這麼怕過,他害怕自己喜歡上這樣的複笙。
一個會把他護在身後、一個會與他分享、一個有著驚世駭俗思想的複笙。
這樣他的心就不夠堅定了。
阿爾瓦諾看複笙的眼神根本不是什麼要喜歡上了,反倒像是要殺人。
他知道這幾天的相處,還不足以他完全地愛上複笙。
但以後複笙還這樣呢,他能確定他一定會愛上他,他想沒誰能拒絕這樣的複笙。
還好克裡斯家族應該快給他安排工作了,這樣他就不用與複笙朝夕相處。
他低眸緊咬下唇,看著複笙露出的白皙後頸,眼中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狂熱,但更多的是怕自己深陷其中的恐懼。
鴻葉被撞得身體一歪,氣得乾瞪眼,他確實不能把複笙怎麼樣。
按理來說,他是雄蟲大家都會給他麵子,但遇到這麼不給麵子的複笙他也沒辦法,因為就算複笙不給他麵子,他也得顧忌複笙背後的克裡斯家族,複笙可不是什麼家族棄子。
況且複笙也和他一樣,他們都是信息素為b的高級雄蟲。
他們若是鬨起來,大家隻會偏袒複笙,複笙可是這次的受害者,他討不到半點好處。
而且他也比複笙年長太多,他還不至於不要臉道跟一個剛成年的雄蟲打起來。
雖然鴻葉的臉看起來也很年輕,像二十多歲的樣子,其實他已經快一百歲了。
蟲族的蟲們的壽命長達五百歲,有很長的成熟期,到壽命的最後五十年他們才會慢慢衰老,雖然鴻葉還算年輕,但他說複笙是蟲崽也不為過。
雄主對自己的雌蟲有很大的管轄權力,他們雄保會本來就是保護雄蟲的權益和意願,現在強硬帶走阿爾瓦諾,確實是與他們的宗旨相悖。
鴻葉咬著牙,看來這件事是辦不了了,雄保會這下還要挨一段時間的罵了。
鴻葉知道此事不成,說了聲告辭,就隻得帶著雌蟲怒氣衝衝地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