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是不想要我了嗎？”阿爾瓦諾垂眸沉默了一會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，眼底閃過一抹幽光，但還是抬起頭有些委屈地望著複笙。
看到阿爾瓦諾眼裡的的水光，複笙心裡一緊，他當然不是不想要他，他很著急地抓緊了阿爾瓦諾的手，心裡的話脫口而出“當然沒有，我最喜歡你了。”
阿爾瓦諾聽到複笙直白的話愣住了，他藍色的瞳孔微縮，心跳悄然加速，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受控製地衝出胸膛。
他有些恍惚地突然低下頭去，不敢看複笙那炙熱的眼神，那溫度似乎要將他融化。
手腕處傳來的溫熱觸感像是一根憑空出現的春藤，順著他的血肉，一下一下牽扯著他的心。
但很快阿爾瓦諾的心就冷下來了，他知道雄蟲的喜歡不過是曇花一現，誰知道這曇花是不是夜夜都開花呢。
雌蟲的心動可以搭上他們的一輩子，而雄蟲的喜歡隻是一時的，甚至可能是三天或者一天。
“你不是我的雌侍嗎？”複笙見阿爾瓦諾沉默地低著頭，握著手有些試探又有些緊張地開口，似乎阿爾瓦諾並沒有因為他的喜歡而開心。
是因為他剛剛弄亂了阿爾瓦諾疊好的衣服嗎？複笙眼裡透出一絲陰鬱之色，等會他就將他們全部啃爛，這樣阿爾瓦諾就不會發現了。
阿爾瓦諾聞言心裡冷笑，複笙是在威脅他嗎。
“當然，雄主。”但他還是抬起頭衝複笙笑了笑，他也改回了原來的稱呼。
複笙見阿爾瓦諾回應了，他很興奮立馬拉著他的手“不用這麼叫我，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他並不喜歡阿爾瓦諾這麼叫他，阿爾瓦諾才不是他的仆人。
阿爾瓦諾眼裡閃過一絲詫異，猶豫著還是沒有開口。
“我對你會比對小弟還好。”複笙見阿爾瓦諾沉默，以為是他不願意放棄他小弟的身份，看著阿爾瓦諾的眼睛承諾道。
當他的小弟哪有當他的老婆好，以前是阿爾瓦諾給他當牛做馬，現在是他心甘情願給阿爾瓦諾當牛做馬。
“笙笙。”阿爾瓦諾捏緊了手閉了閉眼，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，他抬眸望向看著複笙，試探地叫了一聲。
複笙開心地上前一把抱住阿爾瓦諾，嘴裡不停地說著最喜歡他。
阿爾瓦諾沉默了一會，還是抬手回抱住複笙，算是無聲的回應。
阿爾瓦諾心裡充斥著甜蜜，還有那一份濃重的苦澀，他知道他不可避免地有些喜歡上了複笙。
正是如此他心中升起了一份苦澀，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可悲的命運。
“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？”阿爾瓦諾趴在複笙的肩上，聲音有些悶悶的。
“當然會，會一輩子都對阿爾瓦諾好。”複笙以為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哭，趕緊給出更多承諾，他安慰地輕拍著阿爾瓦諾的背，聲音堅定又溫柔。
“那我也最喜歡笙笙。”阿爾瓦諾用力將複笙抱得更緊，語氣可憐又依賴，像是菟絲花一樣緊緊依附他的高大喬木。
說完阿爾瓦諾將頭埋在複笙的頸窩，眼裡透出幽深的光，嘴角勾起一個天真無邪的笑來，那就讓他來看看複笙這一輩子有多長了。
既然承諾了一輩子，那就要說到做到。
若是複笙不能遵守，那他不介意幫複笙物理意義上結束他這一輩子，這樣也算他信守了承諾。
若是單純喜歡他就算了，可是讓他也喜歡上了，那複笙就沒有那麼容易輕易脫身了。
得到了阿爾瓦諾的回應，複笙眉眼都是喜色，他得要高興瘋了，隻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，直到阿爾瓦諾把他鬆開了才好些。
複笙將懷裡的東西掏出來遞給阿爾瓦諾，是兩個小紙人，這就是他給阿爾瓦諾準備得禮物。
阿爾瓦諾伸手接過，是兩個單薄的黃色人形剪紙，上麵畫滿了他看不懂的繁複花紋，看起來很神秘像古老的符咒。
他拿著兩片薄紙，抬起頭一臉疑惑地望著複笙。
“這是給你的禮物，他們可以保護你。”複笙其實早就想給阿爾瓦諾了，隻是他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去工作，他都沒來得及準備。
這兩個小剪紙注入了他的怨氣，會在阿爾瓦諾遇到危險時保護他，雖然阿爾瓦諾說不會有人敢欺負他，但是他還是很擔心，畢竟阿爾瓦諾弱小又軟弱，看著誰都可以踩一腳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