複笙好像做夢了，夢裡什麼都沒有，但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一直縈繞著他。
一定是有人在給他上香!
這味道真是妙極，令鬼沉醉不已。
他猛吸了一口，很真實的，是暴富的味道。
複笙在睡夢中都聞樂了，他馬上睜開了雙眼，興奮地從阿爾瓦諾的八塊腹肌上爬了起來，然後一腳猛地踹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。
“桀桀桀桀…”複笙完全顧不得身邊的阿爾瓦諾狂笑了起來，他眼底滿是癡狂。
有人給他上墳耶，他現在極度狂喜，他想變成蟲子從煙囪裡飛出去，告訴所有的鬼有人給他上香。
“啊啊啊啊”他似乎是發泄一般發出一連串鬼叫聲。
他叉著腰站在床上一臉瘋狂，到底是誰在給他上香，他一定要當麵親吻他。
“啊啊啊啊”複笙伸長腦袋有些神經兮兮地四處張望著，他盯著周圍的每一寸空氣，是誰？是誰？究竟是誰？
他腳趾頭聞了都知道這是最上等的優質檀香。
他一把掀起自己的衣服狠狠地嗅了一大口，他現在確定了，就是有人在給他上香，因為他的身邊還圍繞著一股悠長醇厚的芳香。
不是夢，香火味是真實的。
複笙臉上的笑容都扭曲了，嘴裡又發出陰暗尖銳的大叫。
他覺得心裡暢快，臉上的笑容不斷猖狂。
因為笑的時候嘴張的太大，複笙的下巴脫臼了，因此笑聲就停住了。
複笙壓根沒儘興，十分熟練地直接猛拍一下自己的下頜，就將下巴接上了，旋即又繼續發出怪異的叫聲。
阿爾瓦諾本來一開始並不在意的，因為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情況，他動都沒動一下，他在等複笙叫完，自己乖乖趴下來繼續睡。
令他沒想到的是複笙這次時間有些長，叫聲也更加叫亢奮尖銳。
聽多了複笙這種叫聲，他都沒什麼感覺了，甚至愛屋及烏覺得有些悅耳。
正當阿爾瓦諾抬頭看看複笙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，就剛剛看到複笙給自己接下巴的一幕。
這副場景可給阿爾瓦諾嚇壞了，他心疼死他的雄主了。
阿爾瓦諾馬上起身從床邊的抽屜裡拿出藥劑，他將還在笑的複笙抱在懷裡給他噴上一些藥劑。
複笙一把捏住阿爾瓦諾的手腕，他眼裡閃過一絲偏執，他看著阿爾瓦諾似乎找到了人與他分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。
“你知道嗎？兩百年了，沒有人給我上一點香，你知道嗎？”複笙逮著阿爾瓦諾，眼睛有些泛紅定定地盯著阿爾瓦諾。
他的語氣像是質問，又帶著一些不甘和興奮，夾雜著一種沉重的複雜情緒。
阿爾瓦諾被複笙突如其來的質問問懵了，他完全聽不懂複笙的話，他也哪裡知道。
而且蟲族從來就沒有上香這種說法，他們都不燒的。
“那群該死的東西，他們都嫌我晦氣，他們那是封建迷信。”複笙輕嗬一聲，說著眼中浮上一抹濃重的厭惡，他拽著阿爾瓦諾的胳膊，有些委屈地望著阿爾瓦諾的眼睛“阿爾瓦諾你知不知道？”
複笙這一句質問，聲音明顯小多了，他似乎在找一種認同。
他是對的，他沒有錯!
阿爾瓦諾剛開始還以為複笙是在高興，又大半夜興奮得自己笑了起來。
現在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複笙身上那股濃烈的悲傷。
他不喜歡複笙這樣，他可以為所欲為的。
“我知道的，我知道的。”阿爾瓦諾捧著複笙的臉，迫使複笙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