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於高頂之上,由清風拂過麵龐,細感涼爽,無視暗中注視著她的兩位王階巔峰,蘇琬月靜靜等待著,隻要到達下一個階位便足以。
話說,好困啊,眼睛快睜不開了,蘇琬月及時下線,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,調低空調溫度,抱著依邪娜月式的枕頭,蒙上被子睡覺。
依邪娜月分享的經驗足夠她突破到七階,既然已達到安全的階位,便無需懼怕,區區王階巔峰的異界神明……
將提瓦特作為新的地圖,果斷開啟兩界通道,完成更新。
沒有公告,自己摸索去吧。
自己是否要與本地人類相處嗎?這個念頭一想而過,立刻被否定了。這對自己來說毫無可能,哪怕記憶無可記載,也不應記載於此。
玩家們與本地人,固然可由他們自由相處,可知曉本質者,便再無相會之心。
主要也是懶,不想認識本地的人。
其之一生短暫,豈不使己身不舍而傷心;其之一生無用,豈不使己身止步而不進;其之一生珍貴,不應再由自己改變。
無論其未來如何,都與自己無關都顯得毫無意義,對戰爭亦毫無作用。
按照阿齋故事中慘烈情況,提瓦特的掠奪之行,並不能算戰爭,頂多便是花點小錢和時間吃個小餐,使身體更有能量,從而麵對未來。
或許他描述的慘烈程度還輕呢,戰爭聽起來很普通的單詞,誰也沒經曆過,藍星真的有經曆戰爭的人類嗎?
總之的總之,是自己自認為有愧於提瓦特世界,沒有勇氣去麵對須臾的感情,不願麵對須臾之人的死去。
最重要的一點,懶!
看著玩家們與他們接觸便足矣,何必親身親身入局?
未來要去的世界,或許並沒有魔物這種可以供人刷怪的存在,必然經曆更加殘酷的過程。
不冷漠自己始源的初心,如何與億萬生靈之世界鋪就自己成神之路,如何保護自己曾經的種族,如何麵對那個離去的,不知何時歸來的生靈……
現在的我們站在優勢,自然有時間去考慮這些,有機會去考慮這些,可如果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更加強大的世界呢?
麵對我們這些侵略者,他們又是否會手下留情……
一天後:
自從打開通道之後,已有幾個人進入了世界,隻是稍微理解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和內容,便匆忙的退出。
京都某處彆墅之中:
“阿譽。”金色黃袍條帶毛白,淩然威氣,男子用腳尖點著地板,提醒一旁正在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的人。
“開了?”
黑袍少年披著一件披甲,於月光映照之下,披甲末端閃過一陣陣寒光。
祁譽停頓手中的動作,閉目,借助虛空之力感受了一番,點點頭,也沒有向著對方,隨後又自顧自玩起了遊戲。
陰暗的牆上閃過一絲絲金光,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的響著。
半刻鐘後,祁譽放下耳機,目光無比冷淡,而比起冷淡,更多的是平淡,毫不在意,故作低沉的稚嫩聲音傳來,“進入之刻已至。”
“阿譽。”皇澤虎眸漠視,想到了什麼,“如若敵人不是怪物,而是如人一般的類人生物,你可否會想在遊戲中一般下手。”
“莫名奇怪。”祁譽皺了皺眉,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深層含義,回答道。
“升級不擇手段,強大沒有退路,再如何也得做下去。”
“另外,一個異世界,我之弱受其殺戮,我之強何必因其感動,該做的不能停。”
祁譽搖搖頭,皇澤明白,他還未有經曆過那樣的選擇,隻是看過哲理。
隻是看過再多的哲理,自己沒有親身體會,如何明白其中深刻的道理。
隻是,那時因為不忍的一刻猶豫,很可能招致無可預料的悲劇。
罷了,先看看這個世界的模樣,再做選擇,如果是一個全是魔物的世界多好,不用顧及任何東西,不用受任何東西的束縛,一心殺戮。
可,無智慧的魔物終究不會抵達高位。
而入戰的,往往必然是智慧生物,有著自己的家園,自己的國家,自己的文明。
因此,往後的提升,必然會建立在他人美好的毀滅之中,哪怕這次不是,也有下次,下下次……
遲早有一日,在如何善良和平熱情的我們,終將變得平淡漠視殘酷而暴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