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中之人,正是雲憶。
畫像栩栩如生,似乎下一秒,畫中的人就要走出來了。
長璆放下筆,等待著墨跡變乾。
待到墨跡吹乾以後,長璆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樣,小心翼翼的將畫裱了起來。
帶著畫卷來到一排靠牆的書架前,移動了一本書。
一個密室的通道瞬間就顯現出來。
長璆走了進去,將畫卷掛在了牆上。
周圍的牆上全都是雲憶的畫像。
或喜,或悲,或怒,或哀。
有他所見過的,也有他所想象的。
在這裡停留了許久之後,長璆才慢慢走出來,關上了密室的門。
從雲憶那裡喝完茶回來後的這幾天裡,他每天都在想著雲憶,念著雲憶,畫著雲憶。
一切都是他親手完成的,甚至連研墨,都沒有讓下人來。
算起來,已經一周未見到雲憶了。
他也一周未上朝了。
他有意將大權還給皇帝,皇帝自然是樂意之至的。
他沒來上朝這幾日,竟也沒有人來催他。
原先站在他那邊的大臣們,此刻蠢蠢欲動,想要換隊。
長璆並不在意。
一開始,他是抱著讓天啟國滅亡的心思來的。
近些年來,各國爭亂不休,戰火連綿。
天啟國作為國力最弱的國家,其他國家自然是虎視眈眈。
若是哪國能夠將天啟國納入版圖,必將實力大增,有望統一天下。
隻是,誰都想做那個英雄。
每當有國家攻打天啟國的時候,其他國家就會派兵援助天啟國。
就這麼打來打去,最終什麼也沒得到,還損失了許多兵馬。
長璆身為蒼瀾國的太子,為了將天啟國納入囊中,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布局。
很快,天啟國就落入了他的手中。
按照原計劃,再過數月,他便會收網。
到時,天啟國將不複存在。
而蒼瀾國,則會多出幾個州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