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憶一向直來直去,不會揣測他人的心思,此時更是直接詢問“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?”
見人不說話,又繼續道“你既已說喜歡我,怎的對我愛答不理的?”
頓了頓,再開口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清冷“你若不喜歡我,隻管說一聲,我現在便走。”
男人的長睫輕顫了一下,交疊在一處的長指緊攥著,骨節突起的地方,都泛出了青白色。
她這是……不耐煩了麼?
不想演了麼?
那自己又怎能留下她?
自嘲一笑,鬆開緊緊攥著的手,拉下了少女的柔荑。
神色恢複了往日的寡淡。
起身,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。
“臣恭送公主。”
雲憶就這麼坐著,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麵前的男人。
看到他彎腰行禮,嘴裡說著趕人的話,巨大的憤怒與委屈充斥著雲憶的心。
起身,一腳踢飛了男人方才坐的凳子。
“走就走!”
拂袖,奪門而出。
長璆站在原地,依舊保持著行禮時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
直到雲憶的背影消失了好一會兒,他才仿佛被抽乾了力氣一樣,踉蹌著,坐下。
那是方才雲憶坐的凳子。
似乎還殘留著餘溫。
心,痛的更狠了。
此時,半半仍在空間睡得正香。
畢竟是一國公主,雲憶出門之時,沒有一個人攔著她。
可落在雲憶的眼裡,就是這人迫不及待的下了命令,讓下人不要攔她。
雲憶氣不過,一路上踢飛了十幾個花盆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下人們瑟瑟發抖jg
皇宮內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的替身,她也不必回去了。
沒有他的幫助,她依舊可以完成接下來的計劃。
隻是自從昨天中午到現在,自己基本都沒吃什麼東西,方才著急與人辯解,都忘了餓。
此時氣漸漸消了,又走了這麼一大段路,肚子早就咕咕叫了。
可是她……
莫得錢錢。
歎了口氣,取下了耳上鑲著金邊的白玉耳墜,走進了一家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