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裡的荷花大都是精心挑選的,各種各樣的類型都有,平日裡還會派專人打理,每一朵的長勢都是極好的。
隻是……
美則美矣,實無靈魂。
不似宮外的荷花那般隨意灑脫,奇形怪狀,有開得正盛的,也有不知為何還未盛開就枯萎了的。
特彆的……
真實。
雲憶就這麼趴在欄邊,懶懶的看著一池荷花。
微風輕撫,幾縷發絲調皮的在美人的臉上起舞。
男人長指微微蜷縮,忍住想要替人將發絲撥到耳後的衝動。
“好巧。”
雲憶裝作被人驚擾的模樣,回過頭來,冷冷開口
“一點兒也不巧。”
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,很快又定下神來,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。
強裝鎮定的走到雲憶身前,坐下“姑娘何出此言?”
少女嫩白的指尖撫上了他的臉,隔著一層薄薄的人皮麵具,男人的麵上泛起了粉紅。
心跳,也控製不住的加快。
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,又像被突然潑了一盆涼水那般心寒。
她……
見一個愛一個麼?
看著男人眸中難掩的失落,雲憶好氣又好笑的收回了手。
方才無端被人趕走的怒已經消得差不多了。
一手撐著頭,眸子含笑。
“既已趕我走,又為何跟來?”
男人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,視線不自然的從雲憶的眸上移開,裝傻道
“恕在下愚鈍,姑娘所言,在下實在不懂。”
裝,繼續裝。
要不是不舍得看到男人以為自己變心了而如此難過的樣子,她倒是願意陪男人演一演的。
瑩白的手指點上了男人的額頭“你這腦袋裡,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?”
“心有疑惑,為何不來問我?”
“為何要自己胡思亂想?”
麵對雲憶的死亡三連,長璆快掩飾不住慌亂的神情了。
不知道如何開口的他,繼續嘴硬道“在下不懂姑娘在說什麼。”
戀戀不舍的扒拉下雲憶的手,視線仍然不敢看向雲憶。
“男女授受不親,望姑娘自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