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你我住的是客棧裡為數不多的上房,店家對於住在上房的客人自然是有印象的。
今日我雖卸下麵具,卻穿著與昨日風格顏色相似的衣裳,那店家便合理猜測我就是昨日定下客房的人,隻是昨夜光線昏暗一時看錯了。
而你的麵容裝束都與昨日不同,店家定是以為昨日來的女子換了人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
今日我們是從同一件房中出來的……
不管你是昨夜的女子,還是今早的男子,在店家的眼裡,都……與我……”
“夠了夠了!”
雲憶連忙轉身,伸手踮腳,捂住他的嘴。
她怎會想到,和彆人一起住個客棧易個容換身衣服後,就這麼多誤會呀!
“下、下次彆選上房了。”
男人眸子裡的低落褪去,隱隱閃爍著星光。
掩在袖口下的長指攥緊,直到手心傳來了疼痛。
才逐漸恢複了平靜。
他……
險些又一次的,被這個小騙子蠱惑了。
雲憶收回了手,不太好意思直視長璆,就沒有察覺到男人異樣的神色。
“跟我來。”
雲憶領著人到了對麵,哪裡有人正牽著幾匹馬在賣。
選了一匹看起來高大強壯的馬兒,眼神暗示長璆付錢。
“公……子,我們要去哪兒?”
長璆付過了錢,牽起了馬兒跟在雲憶的身後。
雲憶頭也不回“邊關。”
男人拽著韁繩的指緊了一下,而後又繼續問道“不去麵前聖上了麼?”
他還想看看雲憶所說的那個絕世高人呢。
雲憶這才慢下步子,跟人並排走著。
“我覺得,你比聖旨管用多了。”
可不是麼。
若是皇帝下旨封她為大將軍,到了軍營,那些個人肯定不服自己這個憑空冒出的“大將軍”。
雖然她能夠解決掉那些質疑的聲音,隻是這樣費心費時費力,她才懶得搞。
長璆一來,眾人都屈服於他的“威嚴”之下啊,心狠手辣的攝政王親自出麵,他們敢不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