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他從未生過少女的氣。
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氣。
他向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。
此刻按照他一貫的作風行事,卻忘了問雲憶的意見。
在他的眼裡,除雲憶以外的世人,皆為螻蟻。
是生是死,又與他何乾?
能夠為他的大計而死,是他們的福分。
隻是……
他忘了詢問雲憶是否願意。
“我也有錯。”
長璆終於能夠直視人的目光“我以後一定跟你商量。”
“嗯。”
方才長璆的注意力一直在雲憶的唇上,未曾注意到她手中拿著什麼。
如今靜下來,這才看到那副畫卷。
雲憶注意到長璆的視線在畫卷上,便將畫卷遞給了他。
長璆緩緩將畫卷展開,雲憶一眨不眨的盯著長璆的臉,不漏過任何一個表情。
越到後麵,長璆越是不可思議。
他分明記得,他將此畫揉成團扔了的。
如今這畫除了沒有折痕以外,其他地方與他當日所作一模一樣。
就連那“星”的最後一筆,細節也相同。
再轉念一想,雲憶不是凡人,一切都合理起來了。
一直盯著人看的雲憶終於忍不住問道
“作畫之日,發生了什麼?”
長璆的手一頓,繼而將畫重新合住,這才將當日暗衛提醒他之事講了出來。
“所以……你以為我是為了報複你,才可以接近你的?”
倒也可以理解。
長璆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是在她上吊之後才過來的。以前的那些,都不關我的事的。”
雲憶抬頭看著長璆,認真的跟人解釋。
“我知道。”
雲憶又突然想起了那些小凰書,急忙補充道“那些書也不是我買的!”
“我……”
男人的眸底湧上了一瞬的晦諳,繼續道“現在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