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後來呢?你怎麼就被困在了這裡了?而且還這麼慘?”
許婧的問題剛剛問完,蓉娘臉上又落下了淚來,隻是她的神情是滿滿的憤怒,恨不得給他大卸八塊,剝骨抽筋!
“我知道了他是滅我滿門的賊人,我豈能咽的下這口氣,趁著他回來,我就想要殺了他!”
隻是可惜,這家中所有的人都隻聽王福德的,她的身邊也都是他的眼線,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傳到她的耳朵裡。
所以她的蒙汗藥沒有用,他根本沒吃,她的刀也僅僅是劃破了他的手臂,一點要害都沒有傷到,自己反而被禁錮起來。
因為她腹中的孩子,他要她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了。
“那你們還……”
許婧的話沒有說完,蓉娘已經知道她想問什麼,苦笑一聲。
“我也以為,那個畜生能夠留下我的孩子,但是畜生就是畜生,怎麼能和人相提並論呢!”
她雖然難過不能親手宰了這個畜生,但是為了資產肚子裡的孩子,這個世上唯一與她有著血脈的家人,她也要好好的把孩子給生下來。
王福德也沒有虧待她,好吃好喝的伺候著,除了不讓她出門。
原本以為就等著孩子出世就是了,六個多月的時候,屋子外麵鑼鼓喧天,熱鬨的不行,一聽就是從前院傳來的,好像是來了不少的人,嘈雜得很。
她本不願多管的,但是還是從門外談論的丫鬟的議論聲中,知道王福德又娶親了,娶了一個糧商家的小姐,從此有了一個很有錢的嶽家,以後隻怕生意越發大了。
這個新夫人倒是很不好惹,第二日便來了她的房裡示威,難聽的辱罵都由她身邊的嬤嬤說出,她就像是看垃圾一樣看審視著她。
她年輕又漂亮,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這樣好看的人兒。
隻是可惜了,竟然嫁了個畜生。
蓉娘隻當她們是放屁,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壓根不當回事,隻是她低估了那女人的惡毒。
她根本不允許她腹中的孩子出世,王府的孩子隻能從她的肚子裡麵爬出來,她不會讓彆人的孩子來瓜分自己孩子的東西。
於是她想了個無比惡毒的法子,找來了一個道士與王福德說了一番話,讓王福德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。
“那個道士說我是大富大貴的旺夫命格,隻是還沒有完全發揮出我的命格,隻有做成子母陣,就能永生永世的保得王家富貴,到時候還能護得王家走上仕途。”
如果說永生永世的富貴讓人心動的話,那走上仕途這件事,就讓王福德激動得不行了。
光是王福貴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王仕明就能夠看得出來,他想要追求仕途,隻有做了生意才知道,芝麻大點的小官都能壓他一頭,錢再多又有什麼用,有錢就要有權才行!
可惜他沒有門路,唯一能跟那些官老爺攀上關係的,就是奉上大把的銀子的時候。
他跟道士再三的確定,那道士說了,他這一生沒有官運,但是他的後代有,隻要做成子母陣,就大大的增加的可能性,或許還能保他子嗣坐上大官。
這讓他心動得不行。
親生骨肉又有什麼關係,隻要能讓他王家青雲直上,他們就死得其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