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銀環的手,微微舉起,“跟我喊……國公犯法與庶民同罪!”
“國公犯法與庶民同罪!”
“國公犯法與庶民同罪!”
“國公犯法與庶民同罪!”
三千人,集體喊出聲,完全可以用盛世震天來形容。
高士廉認慫了,所以他選擇比不出戶,但秦長青不給他機會,逼也要把他逼出來。
街道兩側都已經封鎖,知情人就是朝中重臣,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,可這三千人一喊,性質就變了,誰都知道有位國公犯法了,尋常百姓也會四外打聽,到底是哪位國公。
足足喊了三遍,李銀環的手一攥拳,聲音戛然而止。
在院子裡,高士廉緩緩走了出來。
“秦長青,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
高士廉歎了一口氣,神色複雜的看著秦長青,“你要的說法,就是沒有說法。彆說三千軍卒,就是給你三萬軍卒又能如何?你不過是,一個漏網之魚。真要對五姓七望動手,輪得到程知節,也輪不到你的。”
啪!
秦長青對著高士廉的臉,就是一巴掌。
家丁和高履行正要上前製止,卻發現李銀環下馬,抽出腰間長刀,紛紛退卻。
啪!
又是一巴掌,高士廉的嘴角,緩緩流淌出鮮血。
我糙!
房玄齡家的房頂上,一群國公爺,看得那叫一個蒙圈。
“這就給打了?”房玄齡險些一個趔趄掉下去。
“下手有點輕啊。”尉遲敬德抿了一口酒,“換成俺,早就一棍子敲腦門子上了。”
“要是俺老程這麼占理,一把火燒了他的國公府。”
老程有點意猶未儘,“走了,都散了吧,事情結束了,俺老程要去給他們擦屁股了。”
說話間,裴俊和李君獻出現了,瞥了一眼老程,“還不下來?陛下口諭到了。”
“高士廉,你說的是什麼,我聽不懂。
我打你,是因為你教子無方,調戲了我老婆,欺負我秦家莊的丫鬟。既然你出來了,那就給個說法吧。
不然,不光是你,滿長安街的王公大臣,誰也彆想安安穩穩的過年!”
“他們能誅你全族一次,也能有第二次!”
秦長青咬著牙,額頭上青筋竄起,手死死的攥住刀柄,真想一刀劈了高士廉,你堂堂國公,未來的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,端著李世民的飯碗長大的,咋就胳膊肘往外拐呢?
可最後還是忍住了,“高士廉,《百家姓》是我弄出來的,秦氏印書坊也是我的!我這麼說你可懂?”
“懂!”
擦擦嘴角的鮮血,高士廉點點頭,“我給你一年時間準備。今日犬子多有冒犯,就此作罷,如何?”
“有點瞧不起人啊!”秦長青微微有些自嘲。
“沒有,絕對沒有。”高士廉瞥了一眼高質行,“一年的時間,是給犬子買命,你我都不虧!我可以保證,一年的時間內,我不會向關隴透漏任何事情!”
“成交!”
秦長青看了看高質行,“現在去找趙德全,腿還能接上,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。”
“謝秦將軍,到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的。”
“我也不會。”
氣,撒出去了,秦長青雙目的紅斑消失了很多,“你說,誰會來收場?”
“程知節。”
“我估計也是!”秦長青一聳肩。
“都乾啥呢?讓不讓人過年了?”
一個十分粗狂的聲音,自不遠處傳來,不是老程,還能是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