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取任何報酬,無條件的把治療天花的方法傳給了國家。
朕很窮,國家也很窮,觀音婢的內庫更窮。
是他利用各種小玩意兒,和觀音婢、長孫四娘、房玄齡、杜如晦做買賣,每月交的還都是足稅。
似乎,每當老李陷入窘境的時候,朝堂和民間各種聲音,嚷嚷著他不配做皇帝的時候,秦長青都能及時出現,解除掉老李的困境。
這才半年多的時間,老李細細想來,不知不覺之間,秦長青已經做了這麼多利國利民的好事。
原以為這樣的人才,直接為下一代帝王儲備起來就好了,可現在,老李怎麼忍心讓他隱於鄉野之間?
墨汁,滴在了空白的聖旨上,老李的眼中閃爍過一點猶豫。
“陛下,俺老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知節,但說無妨。”
“臣知道您是聖主,所以咱老程才會一門心思跟著您,一直到老。
咱大唐的爵位金貴兒,自打我們這些老臣們都封爵了之後,咱大唐就沒封過什麼爵位。
現在爵位是實打實的榮譽,但臣還是建議,陛下彆給長青封爵。
先不說您另外一個身份,李家莊李二郎的濟世縣男。就說長青,現在還是太年輕,就算是封爵也不會服眾。
長青的身份您不打算曝光,哪也沒關係,給個工部的職位如何?”
工部?
老李放下筆,看向老程,“知節,你說的是登州水師嗎?”
“陛下,藥師找過您了?”
“嗯,找過了。”
老李點點頭,“但是兵部不重視水師,給的錢很少的。”
“杜黑子黑心的狠,就算是藥師去了登萊府,也不會給多點兒錢的,所以啊,咱們得找個會撈錢,又能從杜黑子手裡扣出來的錢的,您說誰合適?”
老程開始在一旁煽風點火,“臣覺得,給長青一個職位,咱們朝廷,估摸著不用出一分錢,大船就造的出來,水師也就練的出來。搞不好,登州水師還得倒貼咱們朝廷也說不定呢。”
夜已深,老李放下筆,伸了一個懶腰。
老程幫著老李拿起升職,用嘴一吹,彆管能不能吹乾,這是應該走的“流程。”
燈光搖曳,黃娟上麵飛白格外炫目水部郎中!
在唐朝,宦官是很辛苦的活計。
牛逼一點的宦官,都在伺候主子,剩下的就是跑腿傳話的了。
長安城本身就很大,沒事往那些個國公府裡麵跑,還好說。
最恨的就是秦長青這種人,住在距離長安城十幾公裡的外的地方,騎馬過去,就算是跑斷了腿,也就是幾個小錢兒的辛苦費。
所以,很多人都不情願跑這趟差使,去過的那兩位也知道,那位是駙馬爺,你也不敢公開勒索駙馬爺不是?
所以,內侍總管,也是老李的貼身內侍常塗,一臉黑線的看著這群人你推我推的,正準備開口訓斥。
卻發現一個小太監站了出來,“乾爹,孩兒去!”
站出來的不是彆人,正式常樂。
但問題是,常樂不是宣旨太監的行列,又是常塗的義子,苦差事自然不會讓他去的。
“乾爹,就讓孩兒去吧。宣旨這勾當我以前乾過的。”
“……”
常塗你呀的閉嘴,還這勾當……你當皇城是土匪山寨不成?
屏退了所有人,隻留下常樂,常塗拉著常樂坐在自己身側的椅子上,一臉疼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