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”
“那就對了,盧承思說你的長青詩集抄襲了他爹盧赤鬆,然後就被程處亮、李長思、李德鎧給揍了,你還說和你沒關係?”
“我抄襲?”
秦長青瞪大了眼睛看著薛萬備,但很快想明白了,又是李承乾找事兒,“姓薛的,捉人要捉贓。認識誰打得,你去找誰,彆來我秦家莊找事兒。莊子裡所有產業,都有長孫四娘和皇帝的股份,民工們不誤工,給皇家造成的損失,你龍武衛賠得起嗎?”
“就算是我相公指使的,抓人也要有大理寺或者長安縣衙動手,論誰也輪不到你們龍武衛吧?”
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,在院子裡傳出來,李煥兒臉色鐵青,“薛萬備,你回去告訴李承乾,再來我家搗亂,我砸了你們龍武衛的大營!”
我糙!
看到李煥兒,薛萬備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,對於皇家的子女,薛萬備、薛萬徹、薛萬均兄弟,認識得最多。
因為當年老李造反的時候,就是這哥仨帶兵攻打的秦王府。
當時李銀環一人、一槊、一刀,守住了秦王府,還有兩個女孩子不懼生死,一個就是麵前的汝南公主,另外一個就是襄城公主。
馬勒戈壁的……
薛萬備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,突然想起來印書局的事情,傳聞就是皇帝的家事,他還慶幸帶兵的不是自己。
可今天,薛萬備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,來秦家莊乾啥?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?
“咋的?薛萬備,給你臉了是不是?進了龍武衛就牛逼了?”
一個粗獷的聲音,在不遠處響起,就看見程處亮、李長思、李德鎧,醉眼迷離的走過來。
“我爹不在家,沒人教育你,又皮癢了是不是?”
這哥仨兒,在青樓喝了一夜的酒,早晨起來就聽見了長安城鬨得沸沸揚揚的,說是秦長青抄襲,第一時間來了秦家莊,就看見龍武衛又來找秦長青的麻煩。
“人就是我們打的,咋的?你敢抓我們嗎?”李長思和李德鎧也對著薛萬備叫囂。
程處亮更是狠人,一把搶過一名不去手裡的短棍,對著薛萬備晃了晃,“輪到誰,也輪不到你薛萬備抓我們。惹毛了,揍你一頓,我們自己去大理寺蹲號子!”
李德鎧和李長思也是一樣,紛紛拿過一根短棍。
李長思對著薛萬備一挑眉毛,“來啊,互相傷害啊?但凡你敢打我們,你就看程伯伯、李叔叔和我姐,找不找你麻煩就得了!”
“我們在西州拚命,這才回來幾天,就特麼找事兒?”
李德鎧一口唾沫吐在薛萬備腳下,“薛萬備,我們不拚爹,和你拚爹沒意思!”
“……”
薛萬備就感覺自己一肚子苦水說不出,這就是仨活爹。
老流氓程咬金護犢子,現在去了安西都護府,遠水解不了近渴。
可長安城裡麵有兩個公認的大虎逼,就是程處默和牛見虎。
這倆玩意兒完全繼承了老流氓的衣缽,但凡他敢對程處亮動手,程處默肯定拎著萱花大斧,拉著琅琊郡公家的傻兒子牛見虎打上門。
李德鎧他爹是大唐飛騎頭子,李德鎧本身也是飛騎的高層,一家子都是做特務的,真心惹不起。
李藥師倒是無所謂,打完仗就解甲歸田了,不問世事,可李藥師的女兒雲麾將軍李銀環他也惹不起,當年李銀環一個人單挑他們哥仨,愣是沒落下風。
在看看李煥兒,不是失蹤了嗎?咋又活了?
委屈,薛萬備頓時感覺本寶寶十分委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