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大黃魚被釣了出來,爵爺十分滿意。
在不遠處,岑文本就一眼不眨的看著,秦長青感受到岑文本的目光,扭頭看過去,發現對方躲躲閃閃的。
“你要看我釣魚,你就過來。”秦長青一皺眉,“在我們家門口,鬼鬼祟祟的,我沒把你杖斃在秦家莊算你幸運!”
岑文本歎了一口氣,走進了秦長青,“在下岑文本,參見秦爵爺!”
岑文本?
秦長青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中年怪大叔居然是岑文本,這可是個謙遜的牛人。
現在岑文本任秘書郎,先後上《藉田頌》、《三元頌》,文辭甚美,才名大震。
經由左仆射李靖推薦,授中書舍人。
武德中,詔誥及軍國大事的文稿皆出於顏師古之手,而岑文本才思敏捷超過他。中書侍郎顏師古免職後,任命岑文本為中書侍郎,專門掌管機密文件。
目前,剛撰寫完《周書》,被李世民冊封為江陵縣子,該書裡麵的史論,多出自岑文本之手。
瘸子遞上一個小馬紮,將自己的釣具給了岑文本,隨後帶著獨眼龍,走出去十米左右境界起來。
“岑大人,這幾日在秦家莊可曾儘興?”
秦長青的言語中,帶著一點責怪,你一個大老爺們,沒事總瞄我們家的丫鬟乾啥?
話音剛落,岑文本的老臉一紅,就好像正在偷情被抓的俏寡婦一樣。
“這……”
岑文本猶豫了好一會兒,“秦爵爺,下官就是看看,看幾眼而已。”
“相中我們家丫鬟了?”秦長青瞥了一眼岑文本,“我們家丫鬟,要麼你明媒正娶,要麼你三書六禮,絕對不給你做妾。”
“啊?”
岑文本一愣,“秦爵爺說笑了,岑某怎麼可能高攀呢。”
微微帶著一點自嘲,“爵爺,可知岑某以前是在哪為官嗎?”
“知道,南梁蕭銑。”
“你們家的丫鬟……”
“岑大人,隋末那點事兒,是隋末的事兒。”
秦長青目不轉睛、一臉嚴肅的看著岑文本,“這是貞觀年,是李唐的天下。改過去的都過去了,不管我們家的丫鬟以前是什麼身份,現在是我秦家莊的人,誰敢動我們家的丫鬟,我跟誰死磕到底。”
“爵爺,你又誤會了。”
岑文本歎了一口氣,“她本姓蕭,是蕭銑的幼女,也算是宋國公蕭瑀的孫女。我曾在南梁為官,有幸見過幾次,前些日子無意中遇見了,想確定一下而已,絕對沒有惡意。如果爵爺不信的話,可以去查查的,你問蕭鍇、蕭銳都可以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秦長青突然臉色一變,“鳳兒是南梁公主?”
一句話說完,岑文本的臉色也變了,“是的,爵爺。”
“南梁公主而已,有什麼大不了的?南梁早就沒了,鳳兒現在隻是我媳婦的貼身丫鬟,李家都接受鳳兒了,我沒什麼接受不了的。還是那句話,在我家的人,誰也不能碰!”
秦長青說完,一抖魚竿,又有魚上鉤了,“我呢,不希望這個南梁公主的身份,困擾她。岑大人,如果想見鳳兒隨時能見,但也僅僅是見鳳兒,不是什麼南梁的公主。”
“爵爺,我真的能見?”岑文本心理一陣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