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的是,做為尉遲敬德的仇人,刑部尚書李道宗居然也參加朝會了。
要知道,李道宗當年險些被尉遲敬德打瞎了眼睛,也就是從那會兒起,尉遲敬德就不怎麼參加朝會了。
可今天卻不一樣,看上去兩個人聊的還十分愉快,有人甚至聽見尉遲敬德似乎答應了李道宗什麼事情,弄的李道宗眉開眼笑。
朝會的議題很簡單,尉遲敬德是來給老李掃清障礙的,直接點說,就是擴建軍校。
朝堂上很多噴子,都反對秦長青建書院和軍校的。
不為彆的,如果秦長青那裡教育出來的全都是人才,那以後的朝堂還不是秦家的朝堂了?
尤其是五姓七望的家奴們,一個個早就摩拳擦掌的準備開噴了。
無論如何,絕對不能讓秦長青在擴大教育規模了,在這麼下去,以後就真的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。
然而,細心的人總會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,崔靜堂和王士楠沒參加朝會。
崔靜堂已經三令五申,崔家不能在招惹秦爵爺了,吃虧的永遠是自己。
至於王士楠也是一樣,他原本是帶著奏疏先去了王仁祐家,讓王仁祐幫忙斧正一下奏疏。
王仁祐對著王士楠就是一頓大嘴巴,你個大傻逼,老子以後是親王的老丈人,是嫡子李治的嶽父,女婿就是秦爵爺打小養大的,還在清華書院讀書,你特麼去彈劾是幾個意思?
更何況,王仁祐仔細的分析過秦爵爺的站隊問題,他發現秦爵爺對李承乾和李泰都不怎麼樣,甚至是還很嫌棄,唯獨對自己的女婿好,這就有點兒值得玩味兒了。
然後,王仁祐直接把奏疏給死了,還給王士楠下了死命令你丫的去捧秦爵爺,捧的不好就給老子滾回關隴!
剩下的就簡單多了,尉遲敬德沒著急上疏,而是等那群噴子全噴完唾沫星子了。
尉遲敬德站出來,對著老李一躬身,“陛下,老臣去過軍校,這是個好地方。”
“尉遲敬德,你身為大唐武將……”
一名禦史言官站出來,話剛說了一半,卻發現黑胖子一把拉出來李道宗,“王爺,眼睛最近怎麼樣了?”
李道宗一皺眉,咬牙切齒的瞪了尉遲敬德一眼,“還是有點看不清!”
“早知道俺下手輕點了,唉,你彆怪俺老黑……”
說話間,尉遲敬德看向那名禦史言官,“俺老黑啊,就是脾氣爆,下手沒個輕重,你說你當年也是,我說話你彆插嘴就好了……嗯,我最近認識個名醫,超會散了就帶你去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禦史言官臥槽尼瑪,你還讓不讓我說話了?朝堂是廣開言路的,你憑啥不讓我說話?
但是吧,這名禦史言官忍了,不想忍也得忍。
就在這時候,一名文臣站了出來,“尉遲叔叔,您老彆嚇唬他了,能容小侄說句公道話嗎?”
“你是誰?”尉遲敬德一立眉!
“小侄顏趨庭!”
“哦,老顏的兒子,那成你先說吧。”尉遲敬德的聲音帶著一點陰冷,“說不好,可彆怪俺老黑的手狠。”
“陛下,關於清華書院和軍事學院的事情,臣覺得中肯一點說,這事兒要彈劾也是彈劾濟世男爵李二郎!”
哦?
老李笑了,表麵上給人看著很開心,實際上卻想把顏趨庭給亂棍打出太極殿。
“愛卿,你接著說!”
老李話音剛落,知道老李另外一個身份的人,全都閉目養神了。
顏趨庭得意洋洋的掃視了一眾禦史言官垃圾,你們都多學學我,沒事兒去招惹秦長青乾什麼玩意兒?柿子要挑軟的捏你們不知道嗎?惹不起秦長青你們去收拾李二郎啊。唉,你們一個個的要是有我這麼全才,早就把秦長青給按在地上摩擦了。嗯,我才是那個小機靈鬼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