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老秦第一時間想起來許敬宗和李義府。
擺了一桌酒席,小胖咂坐在首位,其餘三人作陪。
許敬宗倒是無所謂,早就投奔了小胖子,可李義府就不行了,總覺得心理發虛,總覺得李治不是李泰的對手。
“先乾了這碗酒!”
小屁孩十分豪邁的端起一碗果酒,咕咚喝了一大口,隨後學著老流氓程咬金的樣子,擦擦嘴角,“這驢曰的好酒。”
然而,老秦卻一臉嫌棄,你喝的酒多少度,自己心理就沒點逼數?
“姐夫,你說的這些,都是我二哥正在乾的,咱們再去乾是不是有點……”
“誰說讓你去乾了?”
秦爵爺笑眯眯的看著李治,“我的意思是讓許敬宗打著我的名號去乾,然後你乾點蠢事,激怒一下群臣,讓群臣振臂高呼晉王滾出皇宮……”
“啊?”李治一臉疑惑。
“咱們明麵上的策略是不能變的。陰謀詭計什麼的,咱們四個捆一起,都不是魏王集團的對手,更何況咱們勢單力孤,身邊臉謀臣都沒有,怎麼和魏王對著乾?”
秦長青頓了頓,“建王府,這件事你不能說出來,要讓群臣逼著皇帝下旨。至於召集幕僚拉攏群臣,得是許敬宗去做。”
說到這,秦伯爺看向許敬宗,“今天聚會的目的,你二人也清楚,老許,說說你的想法。”
許敬宗放下酒碗,思量了一會兒,“晉王殿下沒勝算,百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李治急了,真的急了,做事就要和許敬宗理論,最終還是忍了,一旁的李義府一直很小心,沒敢多說話。
“但是,目前的情況看,沒有勝算,就是最大的勝算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李治來了精神。
“首先,結黨營私這種活殿下不能做,爵爺也不能做,臣和李義府去做吧,隻要殿下和爵爺能兜住底,臣保證會給殿下最強的班底。”
“其次說說殿下。殿下身上,有其它皇子都沒有的東西,那就是仁孝。殿下無論聰明才乾,都不如魏王,在諸多皇子裡麵,現在還是個小透明,除了伯爺,您手下……”
許敬宗話說了一半,沒有提及薛仁貴,“您雖然和太原王家的王嬋有婚約,但是門閥不可信,充其量保你不死罷了。長孫無忌眼裡隻有親外甥李泰。三省六部的大佬們,對誰當皇帝根本就不關心,皇帝說是誰他們就說是誰。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,你的意思我是個廢物。”李治琢磨了一會兒,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,似乎這個王爺做的真心不咋地,看看麵前的奪嫡班底,太特喵的寒酸了,算上皇子,一共才四個人。
“但是,蜀王殿下的投誠,相當於給了咱們一個馬前卒。
大學士褚遂良從諫議大夫、黃門侍郎,直接升任中書令;一直沒有實權的長孫無忌,領吏部尚書、右仆射,遷司空、司徒兼侍中、檢校中書令,這是一個信號。
未來朝堂將有更大的變動,這是皇帝再給太子殿下造議政的朝堂班底,褚遂良這個人正直,不站隊。
但是,無論是長孫無忌,還是褚遂良,他們倆都有個毛病,改不掉的毛病,那就是恨我。
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他們兩個的,他們總覺得我將來是朝堂最大的奸佞,當年十八大學士都升遷了唯獨我是一任小吏,都是拜他們倆所賜。”
秦伯爺聽得一臉期待,“所以……老許,你打算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