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已經雙腿打顫,嚇得臉色發白。
當然了,也有不怕事兒的,不以為然,“我就不信,誰敢搜我的身。我爹可是禮部尚書的同窗好友,誰敢搜我的身,小爺上去就是一頓大嘴巴子。”
旁邊,有學子開始冷笑道,“你也彆吹牛逼,你知道今年監考的是誰嗎?”
“我管他是誰,誰他娘的乾招惹我,我就揍誰。”
“哈哈哈。那你可要準備好了,彆到時候被打的是你。”
“真有意思,很多勳貴之子都不敢動我,誰這麼大的口氣?”
“平西侯爺,秦長青,可曾聽說?”
“……”裝逼的考生臉色一黑,“媽呀,咋是那個活閻王?快,兄弟們過來幫幫忙,把我身上的小紙條全都摘乾淨了。”
裝逼的讓你,立馬脫下自己的皮裘,解開了褲腰帶,把藏在褲當裡麵的小紙條也全都取了出來。
很多人都奇怪這個家夥為何這樣做,可這家夥隻回答了一句“你們想死我不管,我可不想被人打一頓,再從考場裡麵丟出來,我爹知道了都得誇秦侯爺乾的漂亮。”
“裴公子,你不是說禮部尚書是你爹同窗嗎?”
“就是,你不是吹牛逼說,你用的硯台是平西侯爺親手送給你的嗎?還有你用的紙……”
“我也聽說了,裴公子說大理寺卿是他叔叔呢。可彆聽他吹牛逼了。”
裴明朗掃了他們一眼,“俺沒吹牛逼,硯台就是小時候秦侯爺送我的,俺們家祖祠的碑文,也是秦侯爺親手書寫的。所以俺更不能來這裡丟人,考什麼樣算什麼樣,絕對不給秦侯爺添堵。”
講道理啊,彆人來監考,或許大麵上過得去,隻要不抄襲的太嚴重,也就那麼回事了。
反正這隻是第一輪的考試,還有第二輪,真金白銀都在第二輪,第二輪想作弊都作弊不了。
然而,秦侯爺沒被他們任何機會,磚窯和鹽礦那裡一直確認,不管是誰作弊,隻要發現了,要麼去送去磚窯,要麼從去鹽礦,絕不姑息。
那些勳貴子弟們,彆看在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,可以橫行無忌。
但到了京城,彆管你爹是誰,彆管你的後台有多硬,在秦侯爺麵前,全都的服軟。
裴明朗看看天,雪還沒有停,陳宵賢依舊帶著學生們除雪。
擼擼袖子,裴明朗吆喝了一聲,“你們都他媽瞎啊?讓一群小弟弟掃雪,你們也好意思?”
說完,裴明朗走近清華書院的大院子,找來一把掃帚,開始跟著一起清雪。
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,對著裴明朗豎起了中指,一臉鄙夷。
“你是來補考的,不是來掃雪的。”
“就是,你以為你給清華書院掃掃雪,秦侯爺就發現你了?”
“你以為你乾點活,就能把秦侯爺感動了?”
“彆鬨了,特立獨行,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“裴明朗,你還以為你掃掃雪,秦侯爺就能給你一個保送名額是咋的?”
周圍,傳來一陣嘲諷的聲音,裴明朗也不和他們反駁,幫著學生們掃完雪,擦擦腦門上的汗珠子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“媽的,還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,乾點活就喘,都不如這群娃娃。”
一個學生笑眯眯的看著裴明朗,這是一個女娃,“你補考哪方麵的?”
“明算和法。彆的不咋會。”裴明朗頓了頓,“我最厲害的就是律疏,俺叔叔經常給俺講律法。”
“哦。”女娃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玻璃杯,裡麵裝著熱乎乎的牛奶,“送你了,住你成功!”
說完,女娃走到另一名學子麵前,拉住他的手腕,“牧兒,咱們回家了。”
突然間,一隊龍武衛軍卒跑了過來,從門口一直站到考場入口。
柴令武此時也換了一套鎧甲,走到裴明朗麵前,“你,不用考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