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好了衣服,李德賢對李煥兒試了一個眼色,兩個人去了內堂,不多時李明達也蹦蹦躂躂的走了進去。
“二姐,讓兕子說吧。”李德賢的臉色陰沉,“我聽說之後,很氣。原本想帶兵過去的,可我身份特殊,影響不好,隻能問你。”
“二姐,就是那麼回事。我聽小武說,就是李愔約了稚奴哥哥,然後去的是二哥。”
李明達的眼睛通紅,“昨晚龍叔喝多了,還說……”
“還說什麼?”李煥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龍叔說,親眼看到樹林裡麵,至少有二十名刀斧手……如果姐夫他們不去,稚奴哥哥很可能……”
哇,李明達哭了,“姐,你們說二哥他怎麼就這麼無情呢……”
“李愔現在在哪?”李煥兒陰沉著臉問道。
“我早晨打聽了一下,正準備回封地。走得是東城門,一共十二輛馬車,五百護衛。”
“走吧,出去轉轉!”
李煥兒站起身,“鳳兒,把我的令牌取來。”
鳳兒將李煥兒的令牌遞到麵前,一陣擔憂,“姐姐,你不會是……”
“為稚奴討一個公道!”
李煥兒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煞氣。
李煥兒有自己的公主府邸也有自己的封地,迄今為止,都是李德盈在幫忙打理。
坐著馬車到了封地,禁衛們看到李煥兒拱手參拜。
李煥兒的公主府有一個騎營,大概是六百五十人,在大唐所有公主裡麵,除了清河公主李德賢,就是李煥兒的拱衛最多。
走進了公主府,李煥兒換上了一副鎧甲,帶著李德賢、李明達走出公主府,一舉手中的令牌,騎營集合,浩浩蕩蕩的奔赴東城門外。
東城門外,李愔的車隊緩緩向前開赴。
隊伍走得很慢,整支隊伍就好像李愔的心情一樣,一點勁頭都沒有,李愔不想走,一直都不想走,可沒辦法,李泰這王八蛋過河拆橋。
說好的幫他把李治給約出來,可大清早的就找皇帝下了聖旨,趕他走。
在心理,李愔把李泰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的雜七雜八,絲毫沒有一點當皇子、姓李的覺悟。
望著漸行漸遠的長安城,李愔歎了一口氣,要不我去找我大哥李恪去?
想來想去的,李愔放棄了,大哥不待見他,看見他就煩,而且蜀地不是啥好地方,太窮了,不去也罷。
李愔一直沒打算參與奪嫡,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。
可每次看到皇叔李元嘉,李愔就羨慕的不要不要的,李世民這些兄弟裡麵,活的最瀟灑的就是李元嘉了,小日子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。
所以,李愔就選擇站隊了,直接選擇了李泰,可李泰忒特麼不是東西了。
李愔就感覺心裡委屈,就感覺自己心裡苦,但又無可奈何。
走出城外大概十裡的地方,這裡是一處送行亭。
很多達官貴人,或者勳貴神馬的出行,好友都會提前趕到這裡,備下幾杯薄酒,給友人送行。
李愔一陣懊惱,沒朋友,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。
可突然,一隊騎營出現在在哪裡。在一看儀仗,是大唐公主的儀仗。
李愔笑了想不到還有人給我送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