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東衍曾經說過,秦侯爺這輩子也沒啥仇人,有仇當場就報了。
“老路啊,咋還一個人喝酒呢?”
秦侯爺進了前堂,看著士氣萎靡的路東衍,假裝十分關心的樣子。
“唉!”路東衍灌了一大口酒,“既生唐何生吐蕃?”
“老路,你也不要妄自菲薄。”秦侯爺義正詞嚴的拍拍路東衍的肩膀,“沒準老天爺就是留著吐蕃給大唐當經驗寶寶也說不定呢。”
“……”路東衍的雙目一凝,但很快恢複了顏色,“侯爺,說笑了。”
“老路啊,我來給你道喜了!”
秦侯爺對著外麵招招手,瘸子等人立刻抬著一個打木箱進來。
“侯爺,這是……”路東衍一陣疑惑。
“給你分紅啊,本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秦侯爺打開箱子,金光乍現,險些亮瞎了路東衍的狗眼。
“這是……”路東衍瞪大了眼睛看著秦侯爺,“事兒成了?”
“我辦事你就放心好了,什麼時候沒成過?”秦侯爺隨即壓低了聲音,“我那老丈人你知道的,心太黑。不然咱倆一人分個兩三萬金幣都不是問題。”
“侯爺,有總比沒有好!”
“那行。”秦侯爺搓搓手,“那我就走了!”
“不留下吃杯酒?”
路東衍總感覺這不是秦侯爺的為人,秦侯爺就是無利不起早的混蛋王八蛋,絕對沒這樣的人品和德行。
“我媳婦正在回京的路上,你懂得。”
秦侯爺歎了一口氣,“最近又納了一房妾侍,有些力不從心了。”
路東衍像是聽懂了一樣,頓時招呼人手,冬蟲夏草、肉蓯蓉什麼的,給秦侯爺裝了一大箱子作為回禮。
秦侯爺也一點不外道的笑納了。
秦侯爺剛離開,大門再一次被人推開,興奮的跑進來一個人。
“路東先生,大喜!”這人跑進了前堂,手裡麵還揮舞著一張圖紙,“平西侯爺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,居然賣給我一份床弩的圖紙,路東……槽……槽膩嗎的,路東衍,你什麼意思?”
進來的人,正是燁張狂。
路東衍一直在前堂欣賞一箱子金幣,沒想到手底下的人沒攔住燁張狂,更沒想到燁張狂會看到金幣。
“你敢罵我?”路東衍的臉一黑,“誰給你的膽量罵我?”
“路東衍,你個狗雜碎,是不是你打劫了我的商隊?”
“無憑無據,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路東衍眉頭緊蹙,但凡燁張狂再敢嗶嗶,就直接讓人動手。
“無憑無據?”
燁張狂指了指木箱,“這是我象雄國特有的木材製成的,底部還有我王室標誌,金幣的背麵圖案是大象。你還敢說我其中一隻商隊不是你打劫的?”
“這是老夫做生意賺的錢,你在敢汙蔑老夫,彆怪老夫不客氣!”路東衍打死也不能承認是他的人搶的,如果承認了,那兩國一定就此決裂。
“你……”燁張狂一陣語塞,“為什麼我的商隊被搶劫了,你這裡就出現金幣了?”
“老夫販賣奴隸了,不行嗎?商人那麼多,錢財流通那麼快,我哪知道金幣是不是你家的?”路東衍扣上了木箱蓋子,啪嗒一下上了鎖,“燁張狂,老夫有必要提醒你,彆誣陷好人!在敢誣陷老夫,吐蕃以後不在借商道給你象熊!”
“我……我特麼……”
一時間,燁張狂有些欲哭無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