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的府裡,坐著李煥兒和李銀環,看到了這首詩,李治一臉無語。
“姐,父皇就是要他和麗質姐姐的一句道歉罷了,麗質姐姐居然選擇出家?姐夫也如此執拗?這不是火上澆油嗎?”
李治恨不得把紙都給撕碎了,狠狠的團成一團,丟在地上,還不解氣的狠狠踩了幾腳。
李煥兒歎了一口氣,“沒招兒!”
李銀環是武將,沒有發表什麼意見,到小武妹妹重新把紙撿起來,然後展開,卻沒有掃掉上麵的鞋印。
“為善,你不覺的恩師想離開了嗎?”重新讀了讀那首詩,“恩師,要走了!”
“走?去哪?”李治一臉不解。
“不是去哪,是遠離朝堂了!”
“哪那麼容易?不道歉就想走?真以為咱爹的脾氣是擺設?”李治氣急敗壞,“咱爹的為人看似大度,實際上記仇的很!說句對不起,又不能掉塊肉,咋就想不通呢?”
“那就住在金光門吧。”
李煥兒長歎了一口氣,“誰也彆去接濟他,誰也彆去看他,讓家裡的崽崽們也都彆過去!”
“姐,你舍得?”李治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煥兒。
“舍不得又能怎樣?”李煥兒有氣無力的開口,“不道歉,就得吃點苦頭,不然咱爹能心理平衡?”
“嗯,也對!”
李治又把詩詞團成團,在外麵走了一圈,對著紙團又狠狠踩了幾腳,然後這才緩緩展開,“那我就帶著詩詞進宮。”
轉眼,到了秋末!
下了一場雪,整個長安銀裝素裹。
積雪很厚,踩上去吱嘎脆響。
天剛亮,官犬叫了幾聲,抻了抻腰,用力抖抖身體,開始扒拉飯盆,裡麵僅有的一點水,也結冰了。
抬起爪子,有心使勁拍拍秦長青的腦門子,最後還是放棄了。
趴在那用爪子推了幾下秦長青的肩膀,秦長青睜開眼,蜷縮著身體,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官犬,也是一臉無奈。
單鷹來了,帶來了喂狗的餑餑,有拎著食盒,裡麵依舊是大食堂的飯菜,還有一壺酒。
喝了一口酒,暖了暖身體,秦長青算是緩和了許多,李世民讓他回家的旨意,依舊沒下來。
“哥,差不多得了。”
單鷹一臉肉疼的看著餓瘦的官犬,又看看餓瘦了一圈的秦侯爺,“給皇帝低頭又不是啥丟人的事兒。就一句道歉,何必如此呢?”
“我沒錯!”
秦長青打掃了一下積雪,在平陽昭公主畫像前,恭恭敬敬的點了三支香拜了三拜,“平陽姑姑死的不明不白,他就算是皇帝,也不能裝瞎!那是他姐,他親姐!”
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!”
單鷹歎了一口氣,“其實事情你都懂,老狐狸一家囂張不了多久的,整個大唐最快沒落的就是長孫家族。平陽昭公主隻是一部分,你對這件事一直有怨氣,覺得皇帝做事不公,但是呢,這裡麵還有長樂公主出家事情在裡麵,你就是不服氣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