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裡的樹木超市,但是經過了火焰的烘烤,很快就被烤乾,最後被引燃。
望部的守軍徹底懵了,看著天空中的飛球,看著天空中不斷落下的火油彈,開始倉皇逃離。
有人開始舉著弓箭向空中設計,可偏偏弓箭的射程根本就打不到空中的飛球。
軍保內,有的軍卒正在睡覺,聽到了慘叫聲猛然驚醒,正準備起床去看看,卻發現一個鐵疙瘩,洞穿了軍堡的房頂,落在地麵上。
彎下腰詳細的打量,還沒等反應過來,就聽見轟隆一聲,軍卒被炸飛,身體瞬間被點燃。
四麵八方全都是飛球,根本不給他們反應、反抗的機會,到處都是大火和濃煙,根本就是避無可避。
濃煙,嗆得所有人拚命的咳嗽,根本就沒有了方向感,相互撞擊,相互踐踏。
他們無不叫著嚷著,此時此刻才知道唐軍的可怕。
吊筐裡的人,帶著“豬臉”,帶著護目鏡,根本不需要瞄準,隻需要把一個基數的火油彈丟下去就好。
完成任務之後,熱氣球開始升空,脫離了望部,前往金齒部。
此時,來了狂風,大火瞬間化成了滔天烈焰,整個望部置身於火焰地獄。
吊筐裡,胡彪和李治嚼著牛肉乾,還抿了幾口小酒。
一名軍卒看向胡彪和李治,“太子殿下,您說,咱們這麼燒他們,他們會不會和咱們的步卒死磕到底啊?”
“如果是你,你會怎麼做?”李治笑眯眯的看著軍卒。
“俺家以前是幽州府的,祖爺爺那輩子起就是在府兵的,匈奴、突厥什麼的,殺了我們家很多人,那時候俺們家的祖訓就是男兒必須當兵,就做幽州府的府兵,殺一個夠本,殺兩個賺了……殺害我的家人,我肯定恨他們,肯定找機會就和他們拚命,能多殺幾個就多殺幾個。”
說到這,軍卒笑了,“俺們家最大的官就是隊正,現在胡將軍說,我的軍功差不多了,等回去之後就是一名校尉了。等將來,也是指揮好幾架飛球的人嘞。”
李治點點頭,將酒囊遞給這名軍卒,“你說的有道理。但是呢,事情都是雙麵性的。彆人給咱們一拳,咱們不能一味的忍讓。因為一拳你不還手,就會有百拳過來。”
“這個就是軍事學院經常說的,打得一拳開,免得百拳來!對待敵人不能拉扯,要打就要把他打疼打怕,讓他痛不欲生,一想起來你,就膽顫心寒,打心眼裡害怕。”
“咱們深入敵人的腹地,這麼大開殺戮,確實有傷天和。但反過來一想你會發現,咱們這是在挽救更多的邊境子民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李治抻了抻胳膊,“很多時候,孔聖人說的殺人就是救人,也不是沒有道理的。”
金齒部、茫部、和蠻部三大部眾的駐地也是一片火海。
大火足足燒了五天五夜,近乎燒光了兩座山。
山林著火,更是沒辦法撲滅的,四大部眾的聚集地,濃煙滾滾,地麵都能烤熟一頭豬。
到了第六天,下了一場大雨,就連雨水都是黑色的,夾雜著空氣中的灰塵,降落在地麵上。
四大部眾共有九萬精兵,剩下的不足五千,絕大多數都被大火燒死了。
他們死的時候,都十分安詳,沒有過多的痛苦,很多人的姿勢都是一樣的,蜷縮著,手掌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