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亂說的。”
“你剛說你心裡有誰？”江苗故意又問。
“你。”陳長庚相當配合。
看他溫柔地目光，江苗終於理解了那些在戀愛中沉淪的女孩子。
江苗長發還沒乾，小水珠凝結在發梢，滴在地板上，消失不見。
陳長庚右手也向前，身子前傾。
他才洗過澡，淡淡的肥皂香撲鼻而來，江苗心頭一緊。
突然貼近是要乾嘛？要親親唄！
她從善如流地閉上眼睛，預想的觸感卻沒來，陳長庚握住她的右手，拿走她手裡那塊毛巾，雙手繞過臉頰兩側，動作輕柔地幫她擦頭發。
江苗頓了一下，睜開眼的瞬間聽到男生的輕笑，臉頰頓時火辣辣的。
當晚，江苗覺得窗外的月光格外皎潔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發現陳長庚眼下的烏青更重了。
但他一大早起就在笑，整個人精神抖擻的。
說話也更加溫柔。
糖糖跟他出去洗臉，回來的時候，麵色很沉重“江苗媽媽，長庚爸爸一定是生病了。”
“為什麼這樣說？”江苗端了兩碗米粥，又取出兩顆鹵蛋。
“他一直在怪笑。”
長庚爸爸從來都是板著一張臉的，他一定是生病了！！
不止糖糖，這一整天，凡是遇到陳長庚的人，都覺得他相當奇怪！！
上午訓練時，一營戰士瞅著營長那張笑臉，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啊！
營長一直笑，真的很嚇人！
陸辰惴惴不安，下了訓乾脆直接找到陳長庚“營長，我們哪裡有問題？是要加練，還是負重跑，你給個準話，不然兄弟們心真的虛啊！”
“沒有，你們都很好，同誌們都辛苦了。”陳長庚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，他拍拍陸辰肩膀，笑眯眯道。
陸辰直冒冷汗。
不是！營長到底咋了嘛！
他從沒這樣誇過他們啊！
還什麼同誌們都辛苦了……咦……令人頭皮發麻！
李利國和孔令當然也發現了陳長庚的異常，倆人對視一眼，也是一臉的納悶。
陳長庚今天請了兩個小時假，但他沒直接回家。
相比於他，江苗就顯得冷靜得多。
這會兒，她正在廠房和張善奇商量第一批白砂糖的銷售路徑。
王雅麗和許建業的意思是，少賺一點也無妨，穩中求進，隻和官方合作。
江苗的意思是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，黑白兩道都得走著。
最多再兩三年，市場就會逐漸放開，如果隻把住官方路徑，那到時候，市場一放開，她們就還要重新鏈接新銷路。
與其到時候臨時抱佛腳，不如現在就向黑市滲透，這樣風險是大了些，可做生意就得膽子大，敢冒風險，敢賭！
張善奇沉思許久，最終決定，聽江苗的。
但是，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。
黑市那邊的銷路，他帶劉棟親自去摸，賺了錢，對外就說，是和工廠、學校達成了合作。
“事關重大，千萬彆走漏風聲。”張善奇特意叮囑，好在現場這幾位都值得信任，他心裡也還算比較穩。
散夥後，江苗一到家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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