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長庚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回到濰州島,他先安頓好糖糖,然後來到團裡,撥了一通電話。
“江州市警局今天有兩個人因為打架鬥毆進去了,幫我查一下是誰,他們背後有什麼勢力?”
從醫院走出來那一刻,陳長庚基本捋清了思路。
那些人手段狠辣,把周勤禮一個大男人打到昏迷,說明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是劫財。
加上後來譚薇突然受傷,出現在醫院,很難不讓人將她和這件事聯係到一起。
電話是打給師長的,這位師長和陳長庚的父親是戰友,陳長庚的事,他基本都會管。
打完電話,再向李利國要兩天假。
李利國正在整理文件,聽到他又要假,眉毛直接倒豎“你什麼情況?”
“全團第一勞模最近不斷請假?你自己看看,這幾個月,你都請多少假了。”
“突發狀況。”
陳長庚態度堅決,“不批就算我曠工。”
總之他一定得回醫院。
“嘿!什麼破脾氣?”
“我告訴你,臨近年底,你還是收斂點,彆又給自己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陳長庚人已經走出辦公室。
晚上六點前,碼頭還有最後一趟船,他必須趕在這趟船出發前抵達碼頭。
緊趕慢趕,總算讓他踩點趕到。
抵達病房時,江苗不在。
周勤禮一個人靠牆,坐在床上,手上捧著一份報紙,正在品讀江苗的新作品。
他看得十分投入,並沒有發現門口多了個人,等那人靠近,才有所察覺。
本以為是江苗,他眉眼染著笑意,側頭發現是陳長庚,笑容瞬間全部消失。
“陳營長大忙人一個啊。”周勤禮譏諷道。
陳長庚沒接話。
周勤禮是江苗的救命恩人,無論說什麼,他都不想計較。
“陳大營長在戰場上運籌帷幄,百戰百勝,平常不能多分點心思在媳婦身上?”
想著江苗被兩人堵在巷子裡的一幕,周勤禮就火大。
如果他沒跟上去,如果他慢一點,江苗也許就沒命了。
“悶葫蘆一樣,無趣,真不知道江苗怎麼會看上你。”周勤禮一臉的嫌棄,顯然已經忘了幾個月前,自己費儘周折,非要采訪陳長庚的樣子。
“陳大營長,你要是儘不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,就趁早放手,很多人都能代替你照顧好她。”
“你再說一遍?”陳長庚冷臉看向他,麵上夾著幾分怒意。
彆的都可以忍,但搶老婆,堅決沒法忍。
周勤禮也不是善茬,當然不可能怕了陳長庚“我說你不是個男人,自己媳婦都護不住!”
“你……”
陳長庚捏緊拳頭,正要靠近,卻聽周勤禮衝他挑眉,挑釁道“陳大營長要打人啊?”
“陳長庚!”江苗買了一些補品回來,進門就看到陳長庚一身戾氣站在床邊,垂在身側的手也蠢蠢欲動,她頓時急了。
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,推開陳長庚,“他身上有傷,你乾什麼?”
陳長庚底盤穩,隻要他想,江苗不可能輕鬆推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