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作為比賽工作人員兼裁決者,老是呆在某組參賽者附近也不像話,多少有點徇私的嫌疑,會被部下說教的。
然鵝,她剛跳上欄杆,雙腿就不得動彈,低頭一看,不是伊利婭又是誰?
此時,月見的臉已經有些黑了,她一副“o一︿一+o”的表情,低吼道“你又要乾什麼?”
伊利婭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,但她也是情急所致,她怕如果不這麼做,月見就跑了。
這幾個月來,她不是沒找過月見,但俱是泥牛入海,一點兒消息都沒有。
在星狩的時候,伊利婭是加過月見的通訊號,這幾個月來也曾問候過許多次。
剛開始那段時間還好,月見時不時會給一些回複。
但近兩個月來,發給月見的消息基本都沒有回音。
看得出她這位監區長是真的很忙,想要見到她更是可遇而不求的事情。
這次新刃賽能夠見到她是個意外的驚喜,要是錯過了這回下回相見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。
因此,有些事情要麼不說,要說就得一次性說完、問完。
這樣,她才能安心。
“抱歉抱歉!”伊利婭賠笑著鬆開手,伸出一根指頭,扭捏著道“其實還有一件事情。”
“你事情怎麼那麼多啊?”月見有點抓狂,早知道她就不過來了。
“就一件,最後一件。”伊利婭舉著那根指頭,連連保證道“這件之後就沒有了,真的!”
雖如此,月見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,態度也沒有先前那麼好,撇著臉,嫌棄道“說!”
聞言,伊利婭舒了口氣,不管怎麼說,至少把人留住了。
稍稍整理下思緒,她便提起了剛剛和米娜交涉前偶然想起的那件事情,問“月見老師,您那次是故意的嗎?”
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,就連月見也不禁撓起了頭,問“哪次?”
“就是您用劍劃傷我的那次。”說著,伊利婭還特意指了指被她劃傷的那個部位,隨即道“如果不是您那一劍,我也不可能領悟到這些。”
月見眼睛一亮,卻是道“要這麼說那你可得請我吃飯啊!”
“真的是您?”伊利婭麵露驚訝,原本她還隻是猜測,現在看來,難道真是月見的安排?
“是!”月見麵色嚴肅,語氣斬釘截鐵,頗有種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氣勢。
然鵝,不帶伊利婭詢問原因為何,她就繃不住了,瞬間破了功,撓著頭道“雖然我很想這麼說,這樣就能白蹭一頓飯了,但那次不是你要求的嗎?說是要看看兔子的本事。”
“這……”伊利婭張著嘴,呆愣著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在得知這是月見的手筆後,伊利婭本想問個為什麼?
非親非故的,她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?
沒想到這竟是她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,最可氣的是自己剛剛居然還當真了。
“我就不該信你的鬼話!”伊利婭呲著嘴,她就說嘛!腹黑兔的話怎麼能輕信?
看到她這樣子,月見暗暗發笑,表麵卻是不動聲色“行,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那請客的事情……”伊利婭眨著小眼睛,目光中充滿了期待。
月見眼一抖,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,抿了抿嘴,不悅道“你剛不還說要謝我嗎?”
“一碼歸一碼。”像這種涉及原則性的問題,伊利婭怎麼也不能讓步,當即據理力爭“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,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?”
其實月見還真想把這件事說沒,奈何跟她賭的這個人是伊利婭,不好辦啊!
她定定地站在原地,沉默了十幾秒後,才憋出這麼一句“記賬,先記賬!”
說完,她也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,就要離開。
正當她要走的時候,她的身後,伊利婭聲音幽幽傳來“您不會是想賴賬吧?”
月見腳步明顯一頓,旋即轉過身,不岔道“說什麼呢?我是那樣的人嗎?”
伊利婭看著她的臉,真摯而不失禮貌地道“有點像!”
“以後再說!”月見擺了擺手,看了眼手腕上的黑表,道“我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了,得去看看彆的地方,先走啦!”
月見的話伊利婭根本不信,隻當這是托詞,剛要開口,眼前竟已不見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