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,你們剛剛說的荻野智也,‘智也’該不會是這樣寫的吧?”柯南把手中的遊戲機屏幕拿小川雅行看。
屏幕上是遊戲通關之後,留下自己的名字進入排行榜的畫麵,排行榜前三的名字都是‘智也’。
“嗯,沒錯,就是這個智也……咦?”小川雅行是真的沒反應過來,原來這裡也藏著荻野智也留下的痕跡。
“納尼!”毛利大叔再遲鈍也知道不對勁了,跳起來一把搶過柯南手中的遊戲機,看向了屏幕“馬薩卡——!”
時間剛剛好,小川雅行的手機突然響了,是他妻子打來的。
妻子今天請了假,又從萬事屋雇了一些人來,從早上把勇太送進幼兒園開始,便一直在幼兒園附近監視著幼兒園。
“老公!我剛剛去接勇太放學,老師說他爸爸已經把他接走了,是你嗎!”妻子急切的聲音很大,從電話裡傳出讓偵探事務所裡的所有人都聽見了。
毛利小五郎唰的站了起來,柯南的反應也差不多。
最後一塊拚圖已經被放在了正確的位置,其餘的淩亂之處立刻被理清,一切真相都在他們的腦海裡。
“快去找!”毛利小五郎急切說道“那個人準是荻野智也的父親,他想要在你兒子與荻野智也同齡的時候奪走他!”
“錢和玩具也是他寄去的,讓五歲的孩子把自己當做父親不太可能,他恐怕是想要殺了勇太!”柯南也補充道。
小川雅行此時心中真正的心急如焚,雖然電話的內容是約定好的,現在妻子和萬事屋雇來的打手一定正在跟蹤著荻野那混賬,如果那混賬在他追上去之前就對勇太動手,就會有很多‘路過的熱心群眾’製止他,但作為一個父親,他現在不擔心才是假的。
連門都來不及鎖,四個人快步朝小川勇太幼兒園的方向跑去。
小川雅行唯一認識路,跑在最前麵,而柯南腿短,跑在最後麵,卻因此在跑步的過程中注意到,小川雅行的褲袋裡有一個細長條的物體,因為跑步的關係,褲袋的位置緊繃,勾勒出了那個東西的線條,看起來好像一根鋼筆。
他身上就背著挎包,為什麼把鋼筆放在褲袋裡?在哪裡寫了字之後順手放進去的嗎?
柯南那顆滿是偵探細胞的大腦,在跑步的時候也完全停不下來,隨意的捕捉了一些信息就開始分析,一遍遍的模擬著各種會讓人把鋼筆放進褲袋的情景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一顆足球帶著特效劃過天際,斬斷了一把菜刀。
“荻野先生!居然真的是你!”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,小川雅行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著對方,右手卻下意識靠近了自己的褲袋。
“沒錯,我就是三年前因為你手術失敗而死亡的荻野智也的父親!”那個矮胖的男人還以為到目前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,他憤怒的大吼道,一手從地上撿起半截的菜刀抓在手中,另一手抓住小川勇太的肩膀把他控製在身前。
“不是的!你的兒子在送到醫院的時候……”
“閉嘴!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?我把兒子送到醫院,最後得到的隻有一罐骨灰和兩千五百萬的賠償金!我要用那兩千五百萬交換你兒子的性命,讓你這個庸醫也嘗嘗失去兒子的痛苦!之所以把我兒子的玩具和他最喜歡的牽牛花寄給你,那些都是我內心的痛苦及怨恨!”
荻野先生舉起了半截菜刀,寒光對準了小川勇太“現在,就讓一切都了解吧!”
“彆這樣,拜托你!你要對我怎麼做我都依你,求你放了我兒子吧!”小川雅行謹慎的向前慢慢走了一步“隻要能消你心頭之很,就算殺了我也沒關係,求求你,求你放了我兒子吧。”
小川雅行算計著他們之間的距離,如果還能再走兩步,他就有把握在對方將刀揮下之前,讓自己附近對方和兒子中間的位置,也許刀子會紮在自己的身上,但自己也有機會給他致命的回擊。
而自己身後的偵探一家,會作為證人為警方描述他走進偵探社後的一切,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切是他早有預謀,自導自演的苦肉計。
麵對小川雅行的懇求,荻野先生卻露出了猶豫、糾結的臉色,這讓小川雅行又意識到,也許那位大人的‘上路’是走的通的。
“叔叔,你就是一直以來送我玩具的人嗎?”小川勇太突然問道。
說的也巧,作為一個五歲的小朋友,小川勇太從大人們的對話裡理解著信息,沒有明白身後的胖叔叔要殺自己,卻聽懂了對方就是給他寄玩具的那個好人。
接著他想起了爸爸最近總是對他反複提起的教誨“勇太,我們要做一個懂得感恩的好孩子,如果有一天見到了送你玩具的人,你一定要對他說……”
“謝謝叔叔,你送給我的玩具,我有很珍惜的在玩喲!”
小川勇太抬起頭,用天真的童音說道。
在荻野先生眼裡,小川勇太的形象逐漸和另一個身影融合在一起。
“智也、智也!嗚嗚嗚嗚……”
哐啷,菜刀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