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樣的話,自然不能一開始就被我們找到。”烏丸酒良接上了思路“現在她需要躲在一個絕對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,然後幾個小時後,再出現在一個‘適合’她的地方,等著那個堅持找到最後的人發現她。”
比如宴會廳的一張餐桌前、私人影院中間的沙發上、某間屋子適合看星星的陽台,絕對該挑一些有大小姐格調,能烘托氣氛的位置。
某個人的臉在陰影裡露出獰笑沒錯,到了合適的時間,她就會出現在適合她的地方。
“這裡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?”一枝隆問道“從大學起,我們經常在這裡的開派對,大家都對這裡很了解吧?”
接著一枝隆看向了窗外,鬱鬱蔥蔥的樹林籠罩在黑暗中“大小姐該不會躲在外麵了吧?”
“如果是那個蠢女人,說不定乾得出來。”三船拓也立刻讚同道。
六田將司看了看黑壓壓的窗外,眉頭一皺“雖然整座山都是四井集團的產業所有,但這個時間外麵說不定會有危險,我們出去找一下吧。”
誰也沒反駁他,大家又朝外麵走去。
外麵樹林的範圍很大,大家便散開尋找。
烏丸酒良和烏蓮瞳走在一起。
“boss,我感覺有些怪怪的……這件事是不是有些詭異?”
“確實詭異。”烏丸酒良也是同感“我有種預感,那三百萬……有點懸。”
整整六輛豪車的輪胎被人紮破,但留下的那些人現在已經不在意這件事,似乎很清楚紮破輪胎的人想要乾什麼。
隻怪他見錢眼開,沒有多想便選擇了留下來,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踏入了某個人的布局當中。
烏丸酒良並沒有感到害怕,隻是單純的不爽、嫌麻煩、想到賺不到錢就和三船拓也一樣的鬨心。
從boss的語氣中知道他並不擔憂,烏蓮瞳也鬆了口氣“boss……你們玩遊戲的時候,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烏丸酒良的手上下一晃,四個花色的‘a’出現在烏蓮瞳麵前“幫我拿著。”
“果然在身上藏牌了啊。”烏蓮瞳接了過來。
“嗯,找不到機會放回去。”烏丸酒良一邊嘀咕著,從領口裡又抽出四張撲克牌“本來想借著煮咖啡的時候,用攪拌機打碎了衝掉,結果被拉著四處找那位大小姐。”
“那就扔在這裡吧?”烏蓮瞳前後看了看,沒有人。
“那可不行,總是會被人看到的。”這完全不符合烏丸酒良的出千美學,對他來說最好的‘神不知鬼不覺’是把偷來的牌放回去,但是沒有機會。再退一步就是讓這些牌消聲滅跡,即便讓人發現少了牌,也指認不出究竟是誰偷了。
烏丸酒良把從領口拿出的四張牌遞給烏蓮瞳,烏蓮瞳一看又是四張a,便去看自己另一隻手拿的前四張牌,已經變成了5、8、10、k的散牌。
“抓牌的時候拿兩張或三張,把爛牌藏起來,留好牌做明牌。”烏丸酒良說道“打牌的時候再把爛牌塞回牌堆裡。”
“他們用的規則不需要把整副撲克發完,所以沒人發現數量不對……提出這個規則的人大概本就有這個想法。”
至於是怎麼做到的呢……烏丸酒良也說不好,就和小提琴一樣,手指摸到撲克牌上的時候,烏丸酒良才突然體會到,‘玩撲克可以這麼做’。
完全是肌肉記憶,隻要有了想法,手指就自己動了起來,但要他把動作拆分開,對不起,做不到,卡住了。
“你們玩的規則叫梭哈……boss你不知道嗎?”
烏丸酒良想了想,毫不驚慌的說道“有點耳熟,因為我好些年沒玩撲克了。”
“因為沒朋友?”
烏丸酒良不說話了。
不是因為被烏蓮瞳的話所暴擊,而是他聽到了一種異樣的聲音。
沙沙……沙沙……
下雨了!這是有一片正在下雨的積雨雲,朝著這裡飄來的結果。
烏丸酒良討厭雨,非常討厭。
聽得出雨是從前方過來的,烏丸酒良突然一把抓住烏蓮瞳,用胳膊架著她,轉身拔腿朝公館跑了回去。
烏蓮瞳對boss增加了新的認識,boss跑的很快。
烏丸酒良幾乎撞開了門進入公館之後,雨點剛好敲打在他身後的地板上。
關上門,他做著深呼吸,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雨。
“跑回來是因為下雨?”烏蓮瞳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淋雨會感冒。”烏丸酒良認真的解釋道“雷雨天氣在樹林裡有雷擊風險;雨水會弄臟衣服;如果是酸雨對皮膚很不好。”
烏丸酒良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背後和大衣下擺“一滴都沒有沾到,完美!”
“您跑的可真快。”烏蓮瞳扯了扯嘴角,敷衍的誇獎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