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,因為這間酒窖裡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黴菌,但這個白陶瓶卻不染纖塵,就好像是剛剛某個人放進來的,而非在這裡等待了幾十年時光。
烏丸酒良看向了陶瓶下麵的桌麵,發現桌麵上以陶瓶為圓心,半徑十厘米的範圍內絲毫不見黴菌,形成了一個整齊的圓圈。
瓶子裡麵裝的是抗生素?
從酒窖的布局來看,這有可能是這間酒窖裡最珍貴的一瓶酒。但是白陶瓶根本沒有軟木塞那麼好用的密封能力,更多的可能是它早已經過期變質了。
向白陶瓶伸出手,縮回。伸手,又縮回。
烏丸酒良猶豫了再三,還是沒有將白陶瓶帶走或者拿起來看一眼,而是轉身離開。
“我們回來了!”烏丸酒良推門走進了娛樂室,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古老的紅酒瓶“而且發現寶貝了呢。”
某個人的心臟猛跳了一下。
“哦?是什麼寶貝啊?我有些好奇呢。”白馬探立刻問道。
烏丸酒良的表情有些遺憾“很可惜,白馬小哥你享受不到這寶貝呢。”
烏丸酒良將手裡的兩瓶紅酒的擺在了桌子上“6年的拉圖城堡、56年的拉圖波美侯,等大上先生看到的時候一定會高興壞了。”
然後又從烏蓮瞳的手裡接過一瓶同樣有年份的白蘭地,準備當做晚宴雞尾酒的基酒。
“哦?”千間降代有些興致“你在酒窖裡麵發現酒了?”
其實她真正的關心的是這裡真的有酒窖啊,她和大上祝善這些年快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什麼酒窖。
廚房旁邊的樓梯下去倒是有一段長長的地下甬道,大上祝善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說聞到了一股酒味,但是甬道的儘頭打開隻是一個堆放清潔工具的雜物間。
但是不能暴露身份的千間降代隻能按捺住好奇心,不能輕易向烏丸酒良套話。
“那個……”白馬探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很想品嘗那兩瓶紅酒的味道“我可能沒有提過,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英國留學,在英國並沒有那種限製飲酒的法律呢。”
“白馬小哥是警視總監的公子吧?”烏丸酒良卻勸說道“有這樣的身份在身上,你可要時刻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哦。”
“如果被人知道警視總監的公子卻是一個踐踏本國律法的人,對你的父親影響可是很大的吧?”
白馬探苦笑一下“您說的是啊。”然後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。
作為一個貴公子,在英國也經常出入上流交際圈,白馬探對紅酒的了解也非常豐富,可以說這些偵探中,他是在烏丸酒良與大上祝善之後,第三了解紅酒的人,自然對那兩瓶現在早已經有市無價紅酒非常感興趣了。
“話說,你的鷹呢?”烏丸酒良左右觀望了一下,發現那隻獵鷹並不在白馬探的身邊或在房間之內“我聽說它叫華生?”
“是的,我給他起名華生。”白馬探笑著說道“它不太喜歡待在室內,所以我剛剛把它放出去了,現在應該站在屋頂上吧?”
烏丸酒良的臉色突然有些擔憂,畢竟他們進入這棟黃昏之館後蓮子就突然離開了,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,而獵鷹又有能力捕食烏鴉,讓他不禁擔心蓮子會不會落單的時候被那隻獵鷹所捕食。
烏丸酒良轉身,打開了娛樂室的大門,然後朝外麵直接喊道“蓮子!蓮子——!”
“呀啊——!”沒有聽清是否是烏鴉的叫聲,但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呼扇呼扇的飛了回來,落在了烏丸酒良的肩膀上。
“這家夥叫蓮子,是我的老夥計。”烏丸酒良用手指戳了戳蓮子黑色的嘴殼,坦然說道“我剛剛有點擔心它。”
“呀啊~”蓮子低聲叫了一聲,聲音不如之前洪亮,好像在對烏丸酒良抱怨我需要你操心?
“烏鴉啊。”白馬探點點頭,理解的說道“華生一般都會聽我的命令才會捕獵,但從英國回來之前,我剛帶著它參加過狩獵比賽,華生現在的狀態也許比較危險。所以讓你的烏鴉儘可能少的離開你身邊吧。”
“這家夥膽子可大了。”烏丸酒良對蓮子評價道“恐怕真的遇上獵鷹,我想它也不會害怕。”
又是一個小小的身影頂開娛樂室的門,是柯南吃力的爬上了樓梯,然後腳步虛浮的走了進來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柯南幽怨的看著自己背後的登山包,明明這是烏丸酒良的登山包,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背在了他的身上?
這樣想著,柯南看向了烏丸酒良。
然而還有人比柯南先招呼了烏丸酒良“調酒師先生,可以來替我打幾局牌嗎?”
是茂木遙史,他看向烏丸酒良邀請到“我最近的手氣似乎的特彆的臭,已經連輸好幾次了。”
烏丸酒良也覺得在晚宴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有些無聊,點頭替換了茂木遙史,然後看了一眼牌局裡的兩個對手。
前檢察官槍田鬱美小姐,和毛利蘭。
這可不太好贏啊。烏丸酒良發現這很有挑戰性,右手食指輕輕摩尼一下撲克牌。
打牌規則是德州撲克,沒有荷官、自己發牌。遊戲的第一輪,烏丸酒良隻是一把散牌,而毛利蘭也剛好獲得了可以贏過他的一組小牌。
第二輪,烏丸酒良的手指動了動,然後組得了一個不小的套牌,結果毛利蘭獲得了兩張q和兩張k。
第三輪,“同花順!”烏丸酒良把五張紅色的撲克牌放在了桌麵上,讓圍觀牌局的幾人稱奇。
“好巧啊。”毛利蘭笑著說道,翻開了自己的蓋牌“我也是同花順呢,這樣算平局嗎?”
烏丸酒良一看,好嘛,毛利蘭的牌是黑桃同花順。
“小蘭,按照我們的遊戲的規則,黑桃同花順和紅桃同花順之間,是黑桃比較大哦。”槍田鬱美對毛利蘭提醒道“所以你又贏了。”
烏丸酒良長出了一口氣,毛利蘭的運氣還真是恐怖,他出千都贏不過。
該不會她也出千了吧?這麼想著烏丸酒良仔細看了一眼毛利蘭的手和桌上的牌,結果真的發現有兩張牌緊疊在了一起。
看起來這麼無害的少女,居然也會出千嗎?烏丸酒良有些驚訝。
雖然他也出千了,但本著沒被人發現就不算的原則,烏丸酒良伸手指了指那兩張牌“蘭小姐,出千可不行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