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對我道歉?明明我才是那個應該去對她道歉的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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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早的時候,一輛黑色高級轎車駛入了山中。
然後,在崎嶇的山路上拋錨了。
“雙魚酒,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?”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副駕駛的位置傳來。
“因為路麵太顛簸,這台嬌氣的老爺車點火係統的配電器不知道什麼時候鬆掉了喵。”從打開的引擎蓋後麵探出了一張可愛的臉,中長發在夜幕下依然散發著靚麗的光澤,上麵還有一個孩子氣的小魚發卡,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合格的犯罪組織成員。
“本來這隻是把東西裝回去重新緊一下螺絲就能解決的小問題——是的,咱也是這麼想的。但是倒黴的事情發生了喵不知道什麼時候底盤撞到了石頭,在咱檢查發動機的時候,機油全部都漏光了喵!”
機油箱位於這輛車的底部,與底盤平齊。
麵對那可愛的臉蛋和故意賣萌的語氣,坐在車裡的長島冰茶隻有在上麵狠狠搗上一拳的衝動。
因為日本的各區域中,毫無疑問鳥取縣是最容易令人回憶起被烏鴉所籠罩的恐懼地方,所以低調行事的黑衣組織在鳥取縣的活動反而是最少的。
長島冰茶的級彆決定了他並不知道上述的隱情,他知道的隻有駐守在鳥取縣的組織成員幾乎全都是問題兒童,讓他常常懷疑除了他以外的家夥是否全都是關係戶。
比起眼前這個腦子有問題的雙魚酒,其他的家夥隻會拖後腿,而雙魚酒至少會修車。
“所以你的結論是?”
“沒救了,等死吧,告辭喵!……咱的意思是打電話搖人來拖車吧。”
“……”
長島冰茶的拳頭捏緊了“所以,這是誰的錯啊?”
“唔……路太顛了?”
“明知道這次任務的位置是在山裡,放著基地裡的越野車不開,非要把這輛城市車開出去的你,想要說的隻有這些?”
“冰茶你的意思是怪咱了喵?”代號是雙魚酒的美少年怪叫道“咱隻是一條海鮮啊喵,咱隻負責開車跑腿,不負責動腦子的喵!”
和過去無數次一樣,雖然想要吐槽既然自稱是海鮮為什麼卻要在句尾加喵的口癖,但為了避免智商被拉到和對方同一水平然後被對方豐富的經驗打敗,長島冰茶又一次的忍耐了下來。
“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動一下腦子,你不能有點上進心嗎?”
“當小弟為什麼要動腦子?”
“你聽誰說當小弟不用動腦子?”
“伏特加大哥喵!”
“……”
“明明坐在車上,從基地開到這裡一路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喵,冰茶你不是也沒有動腦子嗎?八嘎~八嘎~”
長島冰茶的拳頭又一次捏緊了。
確實,因為滿腦子裝的都是任務的問題,在拋錨之前汽車方麵的事情他一點都沒有思考過。
上周,東京分部的琴酒給了他一份名單,叫他把鳥取縣內的毒販清理一下。
雖然不知道這對組織有什麼好處,但琴酒在組織裡的地位比他這個幼兒園老師可高得多,這點麵子還是可以給的。於是他帶著眼前這個問題兒童,按照名單上門處理掉了‘武田信一’,然後按部就班處理名單上的其他人。
直到昨天去處理‘根岸’的時候,發現根岸已經死了,再調查才注意到原來上周在武田信一家喝茶那個家夥才是根岸,而武田信一現在還在各種打聽毒物的分銷商。
‘咱記混了喵~畢竟他們的照片我都在資料上看過,一看就知道他是資料上的人喵。’問題兒童當時是這麼解釋的。
‘所以你看完資料就把照片全燒掉就毛病是哪來的?’
‘基安蒂大姐喵!’
‘基安蒂也是一個目標一個目標燒的啊,誰教你一起燒了!’
想到這裡,心累的長島冰茶下了車“車就扔在這吧,步行到任務地點。”
“誒?海鮮要變成鹹魚乾了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