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美說試一下不就知道了?然後帶頭把汽油潑到了牆上。
之後……沒錯,是她點燃的了打火機,辟卡、辟卡的扣動那個老式打火機。
辟卡、辟卡……回憶中的聲音從窗外傳來。
黑江奈緒子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,雙眼驚恐的瞪圓剛剛那些水流的聲音,是她在外麵潑汽油!她想燒死我!
“賤人!”黑江奈緒子衝到窗口,打開窗戶向外麵大叫道。
映入眼簾的是,海老原壽美蒼白的臉。
她就好像被扔在山上凍了一天一夜一樣,臉色蒼白的嚇人,從頭到腳都濕透了,水從腳下滴落彙成一攤積水。手裡拿著一個打火機,一下一下的打著,但打火機似乎泡了水,根本打不出火。
她是剛從海裡爬出來嗎?就當黑江奈緒子這樣想的時候,一股不知從何處來的霧氣噴在她的臉上,被結結實實的吸了一口。
“呀啊——!”烏鴉尖利的叫聲傳來。
“你——”無論對麵的海老原壽美是人是鬼,黑江奈緒子都要質問她為什麼要殺了自己。
當剛剛開口,她就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,軟趴趴的趴在了窗台上。
烏丸酒良靈活的偏了下頭,差點就和這個女人頭部相撞。因為他背靠著牆壁蹲在窗戶的正下方,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噴霧瓶。
那是調酒時用來噴灑苦精,為雞尾酒的口感增加層次的道具,不過這次裝的不是苦精,而且麻醉劑。
上次在黃昏公館的時候,從那個女性法醫改行的偵探身上搜來的戰利品,把戲演完之後也沒有還給她。
見黑江奈緒子已經暈倒,海老原壽美想要對烏丸酒良說話,而烏丸酒良提前給了她一個‘噓’的手勢。側耳聆聽屋裡是否有聲音。
一片寂靜,看樣子黑江奈緒子剛剛的叫聲沒有驚醒她的家人。
把黑江奈緒子直接推了回去,烏丸酒良起身一躍坐在窗台上,從懷裡掏出鞋套待在腳上。而他的身上本就穿著雨衣、手套,頭發也箍在雨衣的帽子裡紮緊。是在理論條件下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一套裝備。
烏丸酒良翻身進屋,將黑江奈緒子拖到了床上,把她恢複成睡覺的正常狀態,然後離開、關窗。
海老原壽美正在擰裙子上的水——根本就沒有汽油,黑江奈緒子聽到的水聲,是她一桶桶往自己身上澆的水,就為了把自己變得像個水鬼一樣。
“之前說好的,你們得幫我逃出這座島。”
海老原壽美不想被眼前的男人殺掉,也不想落到長壽婆的手裡,她想逃出去。
在山上待了一天一夜之後,她逐漸想清楚了,長壽婆的權勢隻限於這座島上,這要逃出去到本土,長壽婆基本拿她沒什麼辦法,最多派幾個村民到本土去尋找她。
於是在來到這裡演戲之前,海老原壽美講了條件,要求烏丸酒良和島袋君惠幫她逃出去。
而在烏丸酒良和島袋君惠的這場戲裡,他們一個是想要從長壽婆的手裡得到長生不老的機會,另一個則是執行曾祖母的命令,根本沒有理由為了將黑江奈緒子入局而幫海老原壽美逃脫。
所以,得加錢。將海老原壽美那微薄的積蓄敲詐乾淨後,烏丸酒良答應了她的要求。
一枚鑰匙被扔給了她。
“已經準備好了。三井先生的船能認出來吧,這是設備艙的鑰匙,進去躲著吧。”烏丸酒良告訴她“明天下午,毛利先生會租用他的船回本土,到岸的時候毛利小姐會幫你找機會下船。”
海老原壽美還以為這是靠她的努力換來的求生機會,如獲至寶的抱著鑰匙跑向了泊船的海岸。
烏丸酒良脫下雨衣,蓮子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肩膀上,他往島袋家走去。
“呀啊——?”
“嗯,讓你看出來了。在陪彆人做個小遊戲罷了。”
“呀啊,呀。”
“確實有這個想法,準備教她一些東西。但也就是突發奇想,以後的事情還說不準。”
“呀啊?”
“不是教給小童那一套,我準備教她該怎麼去布局。”
說著,烏丸酒良又無奈的拍了拍頭“自從出了海我就越來越不對勁,搞得我好像能聽懂你講話一樣。”
“呀。(嗬,憨批。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