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睡毛利小五郎做出了定論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烏丸酒良輕輕合掌“那麼,毛利先生一定也發現島袋君惠小姐現在的所在之處了?”
“自然就在我們身邊,對吧,長壽婆?”毛利小五郎篤定的問道。
“真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先生。”島袋君惠一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,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說道,然後揭下了自己的麵具,露出那姣好的麵容。
然後解開腿上的束縛,將憋屈了一天的腿舒展開來。
島袋君惠並沒有問毛利小五郎是怎麼知道的,畢竟烏丸酒良第一天就已經揭穿過她的身份了。
烏丸酒良的表情愈加期待,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環節了,毛利先生你會放棄其他疑問,直接討論殺人動機嗎?還是會繼續推理下去呢?
而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毛利小五郎的背後,柯南緊咬著嘴唇,手裡拿著手機,緊緊的盯著待機畫麵。
遺憾的是,直到他自己也知道時間過去的太久了,他隻能打破沉默繼續說道。
“但是由此一來……又誕生了一個問題……”
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,柯南的話語磕磕絆絆“島袋君惠曾經和烏丸老弟你、還有小蘭一起去請長壽婆,之後……小蘭和島袋君惠在廚房幫忙,而烏丸老弟和長壽婆一起和我們見麵……”
“你們兩個,為什麼沒有發現君惠小姐就是長壽婆呢?”
柯南咬著嘴唇,在心裡祈禱著……拜托,千萬彆是這樣。
柯南思考了無數次,島袋君惠能用怎樣的戲法來欺騙毛利蘭和烏丸酒良,但根本找不到一個能解釋這一結果的方法。
烏丸酒良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告訴他“如果一個情節似乎和一係列的推論相矛盾,那麼這個情節必定會有其它某種解釋方法。”
“是啊,必定會有其它的解釋方法……”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聲音低沉“島袋君惠一個人是無法做到這件事的,隻有一種可能,她必須要有協助者。”
就像柯南要躲開毛利蘭一次次的懷疑,必然需要阿笠博士等人的幫助一樣,島袋君惠必然有協助者。
雖然也考慮過是島袋君惠與協助者一起蒙蔽了烏丸先生與小蘭兩人,但種種的跡象,兩人不在場的時機,都指向那個最糟糕的可能。
“這個協助者,就是你們兩個吧?”
如果這時候能聽到毛利蘭的嬌嗔“爸爸,你在胡說什麼呢!”那對柯南來說可無疑於天籟,柯南必然能打起精神再把這個事件複盤推理一百遍。
然而回答他的隻有眾人的沉默、漁船的發動機轟鳴、與海浪被劈開的聲音。
柯南小心翼翼的探出頭,看到原本看著海麵的小蘭已經轉了回來,但低著頭,隻看著甲板和自己的腳趾。
縮回腦袋,柯南隻得繼續詢問“還有昨天晚上出現在窗外的門肋紗織……是你嗎?小蘭?”
拿著蝴蝶結的手在顫抖,另一隻手裡抓著的手機也發出咯咯的響聲,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。
開什麼玩笑,為什麼小蘭也會是犯人之一?心臟都在痛啊喂!這是噩夢吧?這到底算什麼噩夢啊!
啪。
啪。
緩而輕的掌聲,差點被淹沒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之下,與其說是對毛利小五郎的肯定更像是嘲笑,即便不用回頭,柯南也知道能乾出這事的隻有烏丸酒良。
“烏丸老弟,你這是什麼意思?是你把小蘭拖進……這起事件之中的嗎?”從語氣中不難聽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在咬牙切齒。
有趣的是,明明聲音咬牙切齒,可毛利先生此時的表情依然古井無波,好像真的在沉睡之中般。
烏丸酒良終於回答他了“真的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先生,即便發現自己的女兒也在罪犯之列,依然能冷靜的完成推理,並且公正的指出來。您高尚的品格令我敬佩。”
這本來是烏丸酒良用來折磨柯南的手段,天平的一端是他愛慕的小蘭姐姐,另一端是推理的真相與正義。作為白乾酒事件的複仇,烏丸酒良想要看到柯南在兩者之間搖擺糾結的痛苦模樣。
可彆說烏丸酒良沒給他留下生機,如果柯南能夠擺脫慣性思維的桎梏,推理出真正的真相來,現在隻不過是其樂融融的一場鬨劇。
(門肋紗織你們清高。)
結果,雖說柯南明顯是中了招,但超出烏丸酒良意料的,毛利先生也被卷入其中了,至少是‘沉睡的毛利先生’被卷入了他的詭計……明明他暴露給柯南的信息量和暴露給毛利先生的信息量並不相同。
而且推理開始之後,柯南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,讓烏丸酒良連欣賞他的表情都找不到——按說此時烏丸酒良會感到遺憾,但實際上他已經不在意報仇這點小事了。
“但是——”烏丸酒良的話鋒一轉“毛利先生您真的排除掉所有的可能了嗎?”
柯南猛地抬起頭,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我的推理錯了?這件事還有轉機?
然而烏丸酒良接下來卻對毛利蘭說道“毛利小姐,很遺憾毛利先生並沒有選擇包庇你的行為,既然已經被發現了,那我們隻好現在就動手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上船之後,毛利蘭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,然後她看向島袋君惠“君惠小姐呢?”
島袋君惠站了起來“動手吧,我也幫忙。”
誒?柯南懵逼。被識破之後反而要對家人出手,烏丸先生你究竟給小蘭灌了什麼迷魂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