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上……
眾大臣分為兩夥在據理力爭。
“啟稟皇上,臣認為,陸無寒帶兵戰敗邊關,導致周圍百姓苦不堪言,也白白損失了眾多士兵的性命,實在是有失職責。”
左將軍史之行跪拜在地沉聲道。
“臣附議,若不重罰,怎能平複民怒?”
站在史之行後側的中年男子站出身跪下振振有詞道。
“你這老狐狸啥意思?打仗哪有不敗的?陸大將軍辛苦帶兵鎮守邊關最後落得一身傷,怎能責罰?”
陸無寒身旁的男子憤憤不平地說。
“你,若不重罰,怎能對得起白白犧牲的戰士們?”
史之行好不容易才有個可以狠狠敲打陸無寒的機會,自然不會輕易放過。
“臣懇請皇上重罰陸無寒,並剝削兵權!”
龍椅上的男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看一群人爭辯不說話,時不時喝口茶。
“皇上,臣有異議,臣認為,陸大將軍鎮守邊關屬實不易,總不能因這一次的戰敗就剝削兵權”
“臣附議!”
“皇上!不可輕饒啊!”
柳承封耳朵被吵的生疼,抬起眼皮緩緩開口。
“是該重罰。”
史之行心中一喜,左右不過是他與陸無寒兩位將軍,若是陸無寒掌管的帶兵大權被剝削,那麼這至高的權利不就落到自己手中了嗎?
這麼想著,還對著陸無寒挑釁一笑。
陸無寒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,隻是靜靜的站著,仿佛這一切都跟自己沒關係似的。
“史之行,你可知罪?”
柳承封居高臨下冷冷開口。
“皇上息怒啊!臣不知何錯之有啊。”
史之行重重的磕了個響頭,這皇帝不是要責罰陸無寒嗎?怎麼又對自己問罪了?
真是君心難測。
“真是好樣的,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!”
柳承封勃然大怒,狠狠的將手裡的奏折扔到史之行麵前。
史之行慌亂撿起還沒看完就癱坐在地,隨即立馬求饒喊冤
“臣冤枉啊,這些事怎麼會是臣所為,還請皇上明鑒啊!”
“冤枉?私吞賑災的百萬銀兩,私自在郊外組建兵隊,妻女為爭奪發簪藐視人命,竟派人將無權無勢的百姓活活打死!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敢當街強搶民女!”
“這樁樁件件,朕哪件冤枉了你?還有!你那不爭氣的表弟也在陸無寒的軍營中吧?我倒是很好奇戰功赫赫的陸大將軍為何就這次戰敗了?”
在陸無寒失蹤之際他就派人徹頭徹尾的查了遍。
之所以會戰敗,乃是營中出了奸細,將消息告知了敵國,這才讓陸無寒失了策。
他是了解陸無寒的,哪怕是天大的事也會鎮定的去帶領好軍隊,每個戰士的生命他都很重視。
“這……是臣教導無方,可私吞賑災銀兩,臣真的冤枉啊!還有臣的表弟,絕對跟臣沒有半點關係啊!請皇上明鑒!”
史之行不停的磕頭,這樁樁件件都是砍頭的罪啊!自己得趕緊摘個乾淨。
“怎麼?你是認為朕沒有查明讓你蒙了冤?”
柳承封眼中閃過一抹狠戾,他早就想除掉史之行了,奈何朝中他的黨羽不明,且沒有正當理由。
現在機會既然都送到了自己手裡,自己又怎能不緊緊抓住呢?
“臣不敢,求皇上饒命啊!”
史之行自知無法脫罪,隻能求皇上饒自己一條命,隻要自己命在,朝中那麼多自己的黨羽,自己就一定會東山再起!
“來人,將史之行押下去即可淩遲,史府滿門抄斬不留活口,府中的銀兩分兩成,一成撥去賑災,一成撥給這次戰敗犧牲的將士們家中妻兒。”
柳承封麵無表情的決定了史家上下幾十口人命的生死。
“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啊!”
侍衛押著史之行退了下去,連同他的求饒聲也漸行漸遠……
接著又重重處罰了一些史之行的黨羽,能處死的處死,活著的不是押入大牢就是流放發配邊疆。
事後又心情大好的賞了陸無寒白銀百兩,綢緞百匹,珠寶一箱。
“陸大將軍啊,這左將軍之位現已空缺,可有合適人選說來聽聽?”
柳承封倚著龍榻單手扶著頭,笑意洋洋看著陸無寒問道。
“臣鬥膽推舉一人,名為唐義,不僅在營中有勇有謀,還在最為關鍵時刻維持著冷靜沉著。”
陸無寒彎腰拱了拱手沉聲道。
“唐義……”
柳承封默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