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先生知道言清今天會來赴宴,在解決完蔣成功交代的事後,他第一時間趕過來,就是想見她一麵。
看到的是她被彆人抱在懷裡親的場景。
女孩從特訓營離開的第一件事,就是不管不顧衝去雷鷹堂總部,處理掉高越留下的幾人。
用的還是他給的刀。
他知道她的目的。
卻還是心甘情願攬下所有,哪怕因此被蔣成功猜忌。
或許從愛上女孩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經不再像他自己了。
羅西爾走到麵前時,他搶先開了口“說拿她當妹妹照顧,就是這樣照顧的?”
煙灰色的眸子裡掠過一抹殺意。
羅西爾笑得邪肆“情妹妹也是妹妹。”
他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野性難馴沒個正形。
胡先生捏碎了手裡的煙,良久才再次開口“彆動她。”
羅西爾嗤笑“晚了。”
“勞煩胡先生把東西還給蔣少主。”他提高了聲音,跋扈道,“我羅西爾的人,不是誰都能肖想的。”
手裡的西裝外套丟向胡先生,被穩穩接住。
羅西爾轉身回到車裡。
而從宴會廳出來的阿剛,看見胡先生時,再也抑製不住怒火。
“你憑什麼踐踏她對你的愛!”
想到言清受的委屈,他越發難以自控,幾欲失去理智。
猩紅的眼如同瘋魔的獸,想要將對麵的人拆骨。
胡先生受了他一拳,淡然抹去嘴角的血絲,把手裡剛從羅西爾那接過來的西服丟到他麵前。
“嗬,我以為你會有點長進。”
淺淡的煙灰色瞳孔聚焦在阿剛憤怒的臉上,他冷笑一聲開口嘲諷。
不去理會被踩了痛腳的男人,他徑直轉身離開。
直到回了自己私人領地,他才咬著香煙,拿出從阿剛那件外套口袋裡得到的字條。
上麵隻有幾個字——堂澤已暴露。
看清內容的胡先生眸中暗色加深。
堂澤就是跟在羅基身邊多年的特助。
包攬了羅基許多生活上的要務,包括幫他試毒。
胡先生將字條用打火機點燃,扔進桌上的煙灰缸。
靠在沙發上,他想了許多東西,縈繞在腦海不肯消失的,卻是言清被羅西爾壓在車上親吻的模樣。
他知道,她在報複他。
阿剛說得沒錯,他踐踏了她的愛,也是他推她入火海。
所以她恨他也是應該的。
他一晚上沒睡,麵前的煙灰缸已經堆滿。
言清從他身邊離開後,他的煙癮更重了。
回將軍府的車內。
司機升起前麵厚實的特製擋板,將後座的聲音和畫麵隔絕。
言清坐在窗邊,呆滯的看著外頭一閃而過的景色,整個人好似變成了失去生機的木頭。
見過她純熟演技的羅西爾,一時分不清她這會兒的難過是真是假。
隻是瞧著她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,他皺緊了眉心裡莫名的堵。
拽著言清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跟前,羅西爾勾著唇譏諷“妹妹這是在為愛傷懷?”
“嘖,剛才當著他的麵照著爺親的時候倒是勇氣可嘉。”